什么意思,这是实锤她通奸吗?
苏禾的脸沉了下来,“把话说清楚。”
“陈安生他不是个好人,他以前接近你就是想讹你的钱。”老八猛地深吸一口气,不吐不快道:“他讹完你的钱,又去找别的女人下手。据我所知,他现在同时跟三个姑娘在交往,无一例外都是为了骗钱。少夫人,你清醒清醒吧,可不能再陷进去了。”
苏禾直接给整懵了呀。
怪不得陈安生长这么白,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白皮书生,原主给许戈带绿帽的姘头。
苏禾当时就震惊了,原主是眼瞎么?论颜值跟智商,许戈直接碾压白皮猪几条街,她怎么就瞧上人家了。
“来来来,你且给我说说他的事。”苏禾跟吃瓜群众似的,直接请老八入座,“你可不知道,你家小侯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那次把我脑袋打坏了,很多事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这白皮猪是谁,我压根没有记忆,这种人渣以后见着都得绕街走。”
白皮猪,人渣?
少夫人这算是顿悟了,不再与陈安生来往?真要如此,也算不辜负小侯爷的一片真心。
“他刚才借身体不适,想跟我套近乎,我觉得肯定没安好心。”她现在是苏幕,可不是白富美傻白甜,他没必要傍过来呀。
看她不像是装的,应该是真失忆了。老八这才松了口气,将陈安生的套路悉数告之。
陈母早年守寡,家里一贫如洗,独自拉扯陈安生长大。她人穷志坚,变卖房产土地供儿子读书,盼他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陈安生也算争气,直接考进县学。他长相普通但书卷气浓,能讨些姑娘的爱慕。有些傻姑娘,竟然舍得把宝压在他身上,一来二去竟然被姓陈的摸出生财之道。
真正高门大户的姑娘,是压根瞧不上他这种的,愿意咬他鱼饵的,都是家境一般但爱做白日梦,以为自己眼光独到挑到个黑马王子,殊不知被骗财骗色,最终人财两空。姑娘家面皮薄,哪怕被讹干净踹掉,也不敢把事闹大毁了自个名声,只能吃闷亏,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如今乡试在即,陈安生急需用钱打通关系,于是冒险船踏三船。他已经落榜一次,这次说什么也要考中。
说实话,他的才学资质普通,不过是马屁功夫厉害,经常暗中给教谕送礼,这才得教谕另眼相待。
如今,他正在四处托关系,想弄封举荐信。
“你可知他想要谁的举荐信?”苏禾眼珠子打转。
“县令严苛,自上任来从未破例写过举荐信,县丞那边已经被各贵族内定完了,只剩主簿那边还有名额,但背地里已经争得头破血流。”
举荐信,不是有钱就能搞定的,还得关系够硬。陈安生想得到举荐信,只能走旁门左道,譬如从主簿身边的人下手,而且是份量够重的才行。
从陈安生盯梢苏禾来看,他想攀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主簿夫人,苏禾琢磨道:“他可暗中跟谁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