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针线,将缝衣针用煤油火烧热消毒,半跪在床边给他缝合。
主刀十年,对于简单的缝合,苏禾闭着眼睛都能干好。只见针线翻飞,很快将伤口缝好。
尽管她动作快,紧咬牙关的许戈仍是痛得满头大汗,眼仁翻白。不过,他愣是没有吱声,算是条汉子。
一番折腾,许戈僵硬地躺床上。
忙完一切,饿得前胸贴后背,而灶房除了半把发蔫的野菜,什么也没有。
她不死心又到杂物房翻,意外发现两根坏了的拐杖。拐杖简单粗糙,几块木材钉在一起。
即使这样,原主还是没放过,直接用锤子将木材敲裂,为的就是折磨他。让他无法走路,只能像爬虫一样活着。
苏禾受不了这种丧良心的,用锤子将敲裂的木材钉好,再将毛刺飞边。
将拐杖送回他房间,苏禾放下身段柔和道:“你先将就用着,我过两天想办法给你弄个更好的。”
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许戈黑着脸不搭理。
“还有钱没?”苏禾向他伸手,“家里没吃的了。”
果然,在这里等着他呢。
许戈冷冷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苏禾:“……”
烂船还有三千钉,许戈刚来时确实带了几件值钱的东西,但在这两年内都被原主弄去挥霍光了。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苏禾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一通,发现一块锦帕里包着只金脚环,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应该是给婴儿佩戴保平安的,约摸着有一两重左右。
对于脚环的来源,苏禾没有任何记忆,多半是原主出生时戴过的,不过凭着她好吃懒做挥霍无度的性格,能一直将它留着,必然是对她很重要的。
唉,人都已经死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换二两肉吃,顺带给小奶狗加餐,也算给原主积功德了。
对沙县不熟,而且肚子实在饿得厉害,苏禾直接拿着脚环进屋问许戈,“当铺在哪?”
“哼。”小奶狗翻她白眼。这死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快饿死了!”苏禾催促道:“快点,当了钱给你买肉吃。”
“出门往右。”许戈也饿得肚子直叫,百般不情愿地开口。
走到门口,苏禾又折回来晃了晃金脚环,“这玩意能当多少钱?”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可不能让人给坑了。
许戈没好气道:“你是脑子摔坏了吗?”
瞧瞧,刚给他抢救回来,现在就会呛人了,真是生命力顽强,怪不得身体烂成这样,还能安然的活着。
苏禾才不惯他,怼道:“我一千金娇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懂行情怎么了?问你一句,又不会少块肉。”这小奶狗也是欠收拾,他若好好的不怼原主,估计原主也不至于经常虐待毒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