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没必要让外人知晓。
当然梁思思这事只是大家随口的一个话题罢了,紧接着话题就转移到安置的流民身上。
各个村子与流民相处的好坏不一,有些村子虽然拗不过县里的要求让流民进了村,但是从村长开始排斥流民;还有的村村长倒是明白,但是管不住村子里的人对流民的排斥之心。
听说有的村子流民跟原本的村民都打起来了,有个妇人拍着胸脯:“唉,真是太可怕了,我们村现在都还没有安置流民呢,看起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要是到时候大家相处不好可咋办呢。”
在乡野之中,已经成家的妇人身上倒是没什么束缚,反而是没有成家的姑娘为了能有一个好名声,反而要求更高一点。
也有刚安置下来的流民在,不太情愿听见这话:“我们本来也就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说的好像是专门来找茬的一样。”
“何况,现在安置的流民都是要签订字据的,我们原本是没签的,现在县里都让补签了,那宅子本来就不是你们,也不是我们的,将来人家要是回来了都是人家自己的,偏偏就是有些人脸大得很,好像是我们欠他东西一样。”
一旁也有流民响应。
这种情况不是个例,是普遍现象,对于流民来说,他们确实是占了别人东西,但签了字据之后,那东西将来都不一定是自己的,何况他们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凭什么就要遭人白眼,要是一次两次就算了,偏偏有些人一直都给白眼。
对于村民来说,你占了我们村的地方,我给你个白眼又怎么了?不乐意就走啊。
各有各的理,这是朝廷也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只能够让时间渐渐冲淡。
梁思思这一刻突然之间庆幸自己许久之前就已经在跟自己的村民们说这件事,其实大刘村的村民心态跟其他村子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因为知道的时间久了适应了罢了。
虽然其实现在村子里的氛围距离梁思思想要的还差得远,但是比起来其他村子,他们村子已经好太多。
城门口,刘全众并着杨狗蛋两个人一起出来,看起来竟然如同忘年交一样,杨狗蛋嘴里还在说什么“只可惜众叔您比我大了几十岁,要不然我家还能当个异性兄弟。”
梁思思正好听见这话,不由得失笑,又看了眼刘全众,并不知道刘全众给人家孩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家忽悠成这样。
梁思思明显的察觉到,刘全众在一群人里,待杨狗蛋是最好的,原因梁思思也清楚,无非就是因为杨狗蛋是在祠堂修建的过程中最能够起作用的人。
然后又见刘全众一个老头子听见一个小年轻说着话竟然也不恼怒,反而仍旧是有些乐在其中的样子:“你这傻孩子,我知道我显得年轻,但毕竟也有这么大年纪了。”
梁思思总觉得这老头这句话好像是在炫耀自己显得年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