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和拒绝,怎么也不肯独自离去。
说话的功夫,大汉们已经追了上来。几个人将闻姒他们团团围住。刀疤脸几步走到闻姒的面前,抬手捏起闻姒的下巴:“呸!臭娘儿们,还想跑?”
喻安和掰开大汉的手,却被大汉一脚踢倒在地:“少他妈捣乱!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他们的手脚都捆起来,不到地方不给他们放开!”
闻姒心说糟了,他们之后再想跑,可就难了。
就在这时,附近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刀疤脸被声响吸引,朝那处看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几条灰褐色的身影闪电般地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那灰褐色的影子正是云台山的山猫,山猫亮出尖锐的獠牙,朝大汉的脖颈狠狠咬伤一口,那咬合力简直惊人,大汉的脖子一下就被咬断了,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随着一只山猫冲出,很快其他的山猫也从草里窜了出来,一只只目露凶光的盯着这群人|贩子!
其中一个大汉刚才的凶狠劲儿颓然消失,望着地上同伙身首异处的尸体,腿肚子不住地发抖。
“怎、怎么办,这里怎么会有山猫群!?”
……
中山候府这些日子灯火通明。
萧子玦每日总是盯着房门处,左盼右盼等着手下们带来闻姒的消息。
而派去寻找闻姒的人迟迟没有传回消息,反而是那名人|贩马夫率先被官府捉拿归案了。
中山候府的少夫人被人|贩拐|卖,案子非同小可,官老爷将人贩抓捕归案的第一时间便通知了中山候府。
萧子玦接到消息,便一刻不停地赶去了官府。
世人皆知萧子玦冷酷阴郁,却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疯。
官府里能用上的刑具几乎都被用上的,京兆尹在心里已经做好了人贩在牢里“畏罪自杀”的牒子向上呈报,但萧子玦就是不置人贩子于死地,总是吊|着人贩子最后一口气。
京兆尹看着人贩子的惨状,心里直呼萧家的阴郁侯爷是疯了。
他官居此位这么多年,也见识过不少惩治犯人的手段,今日这般的,还真是……惨不忍睹。
人|贩被萧子玦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手筋脚筋都断掉了,杖刑都板子是萧子玦亲自打在人|贩身上的,手起板落,人贩子除了这个还能说话都舌头,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肉能称之为完整,几乎是一个血葫芦。
到了后边,人|贩子甚至连饶命都喊不出来了,一心想着求死。
萧子玦的表情没有一点动容,只是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污血说:“你将她拐走的时候就已经不配求死了。”
“刘大人。”他将帕子厌恶地扔到一边,抬眼看着京兆尹,眼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把京兆尹吓得不敢同他对视。
“在……下官在。”
“别让他死了。”他看着地上的人|贩子,嘴角噙着可怕的笑意:“依照大兴律例,他这样的人|贩,是要判凌迟之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