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上车之后,就打起瞌睡。
黄希言跟席樾聊了一阵,也开始犯困,努力再努力,还是打着呵欠,撑不住地阖眼睡过去。
她歪着脑袋,羽绒服的帽子做支撑,没彻底地坠下去。
车开过荒旷的郊外,车窗外天色灰蒙,掠过几棵枝桠光秃的树。
席樾转头,看着窗外乏善可陈的萧疏冬景。
衣服口袋里手机振动一下,他没兴趣没动力掏出来看,手碰到了口袋的边缘,又放回。
手指触到什么,他反应一下,是黄希言羽绒服的衣袖。
手指微屈,顺着衣袖往下,没费力就找到她的手。
轻轻地握了一下。
仍然是看着窗外的,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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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天快黑了,车终于到了那半山上的民宿。
这一片并不如黄希言预想的那样荒凉,因为整个山头好像都被开民宿的给包圆了,一路上去,树林里透出暖黄的光芒,冬日里很温暖。甚至,黄希言还在路边看见一家便利店。
民宿的老板,帮他们把东西搬回了房间,叮嘱注意事项,告诉他们如果需要用车下山的话,可以联系前台帮忙订车。
屋里烧着地暖,温暖像在春天。
丁晓和黄希言住楼下那一间,席樾住楼上。
席樾帮忙把她们的行李箱搬进房间,黄希言先去烧热水。
丁晓喝了水,想先睡一会儿,让黄希言晚饭的时候叫她。
四袋食材在厨房的岛台上,黄希言洗个手,先把它们归类。
席樾从楼上走下来,外套脱掉了,仅穿着那件深青色的圆领毛衣。是衣服材质的原因,让他气质没再那样的疏冷。
要我帮忙吗?席樾问。
不用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简单做个意面可以吗?
都可以。
黄希言已经说了不用,席樾还是走过来,从袋子里拿出东西,递给她。
他递,她放进冰箱,好像简易的流水线合作。
黄希言忍不住地笑了一下。
所有东西都归置完毕,黄希言把四个袋子里的空气拍掉,叠一叠,准备到时候用来装垃圾。
黄希言问:你要不要也上楼去休息一下,晚饭好了我叫你。
我不想你一个人在厨房忙。
可是你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添乱。
席樾果然犹豫了一下,肢体语言是在考虑是不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