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把南城这边的地址发给了他。
席樾:还在实习?过年不回家吗。
黄希言:家里人去瑞士了,我弄丢护照,没一起去。有个室友不回家过年,又生病了,我决定收留她一下。
看见正在输入的提示闪了闪,停顿一下,又闪了闪。
好久,屏幕上终于跳出席樾的回复,问她:也收留我一下吗?
不是没有预感的。
但是,看见这行字,黄希言还是感觉,心脏高高地被拽起、悬空,骤然的失重感。
她好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笑,打字问道:你不和蒋沪生一起过吗?
席樾:他回老家。
黄希言:那好的吧。
黄希言:哦,等下我问问我室友。
黄希言当真穿上棉拖鞋,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卧室的被子里,薅出已经睡着的丁晓。
丁晓的表情是想杀了她。
黄希言说:他想来南城,跟我们一起过年。
谁?
那个
哦。丁晓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是你,不是我们。当电灯泡莫非是我的宿命吗?
黄希言笑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回绝掉他。
那我不是在造孽。丁晓拉起被子蒙过头,黄希言,我恨你,你不如把我留在学校宿舍。
那不行的,你生着病呢。
丁晓认命般的:除了吃饭,我不要跟你们待在一个空间。
好好好,都依你的。
黄希言回到客厅里,拿起手机,回复被她晾在一旁等待的席樾:室友说OK的。
席樾:好。
黄希言:你到的时候,需要我去接么?
席樾:不用。
黄希言拿地图app搜了一个机场到她家附近的路线图,截图发送过去。
次日中午,睡到自然醒的黄希言起床没多久,就收到席樾的消息,他已经下飞机了。
机场过来一个多小时。
黄希言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跑回卧室,跟丁晓打声招呼:我出去一会儿。
人已经到了?
不是!我去楼下洗个头!
丁晓噗嗤笑。
黄希言顾不上别的,抓上钥匙就下楼去了。
所幸楼下的理发店还没闭店,她让他们不要按摩,不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洗干净,吹干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