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多道理,仅仅因为那天傍晚,那一盒沉默的八喜。
但是姐姐则不然。
姐姐性情洒脱,历任男友都是好聚好散,结束以后尤能维持体面关系,对外人还会适当说两句好话,他人很好,只是我们性格不和诸如此类。
唯独,对席樾评价很差,每一回提及席樾,姐姐都一副恨极了自己当年睁眼瞎的痛心疾首。
姐姐唯一说过的脏话,也是献给了席樾,她说:席樾就是个大傻-逼。
当下,黄希言说,八喜。
席樾不明所以,你想吃?
不是,我是说黄希言赶紧摆手,笑说,算了算了。那么久远的一件小事,席樾不可能还会记得。
嗒哒一声,水壶断电,水开了。
黄希言问:泡面在哪儿?
席樾指一指橱柜。
黄希言蹲下身将橱柜门打开,发现席樾这里的泡面论箱记,什么口味都有。
她笑说:你不会一直只吃泡面吧,不会腻吗?
她过去二十年来吃的泡面,都没有来实习的这两周多,已然吃到闻到味就倍感生无所恋的程度。
方便。席樾又补充,有时候也点外卖。
他们端着一盒冲了开水的泡面,去往餐厅,席樾顺手将餐桌上的几本画集移放到飘窗上,腾出空间。
两人呈直角坐下,黄希言双手托腮,等泡面泡开,一面继续观察屋内陈设。
这儿除了书,还有很多雕塑,随意扔在了各种犄角旮旯。
飘窗上就有一尊,半条手臂那么高,一个头上长角的少女。
我能看看吗?
嗯。
黄希言起身,小心翼翼地搬起来,将其放在餐桌上。
好轻。
轻型黏土做的。
凑近了仔细看,少女闭着眼睛,五官栩栩如生,睫毛根根分明,还细致地缀了金粉。
好漂亮。
喜欢就送给你。
真的?你的心血,舍得说送就送吗?
失败的产物而已。
黄希言抬头看向席樾,他的表情平静,略带着几分厌弃。这句话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