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也怒也烦的好吗?
如今太子既然抛出了这么一个由头,皇帝自是接下:“哼,他还敢有怨言?”
太子闻言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当初废太子犯下那等错误,您只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将他贬为庶人,流放西南,给了他一条生路,成全了这父子之情,可他却丝毫不领情,背地里竟是怨言满腹,还引来这干旱和洪灾,暴戾于民,简直是罪不可恕。”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沉。
等到太子退下,皇帝屏退左右,招来暗卫:“去一趟西南。”
当初他大发慈悲饶他一命,如今他竟敢恩将仇报?
既然如此,那他便收回这恩情,让他彻彻底底的尘归尘土归土。
且,这旱灾和涝灾,也的确是需要一个人出来领罪。
皇帝一点儿都不想下罪己诏。
那便,都由那孽子承担吧。
就当做是他对自己最后的孝顺。
“是。”暗卫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那这修堤坝的银子?”大太监小心翼翼的问。
皇帝眼底目光明灭:“传几位尚书进宫议事。”
不出皇帝所料,几位尚书进来之后争论不休,有人觉得应该拨款,有人觉得往年拨了那么多款,竟然还出现这种情况,应该追究岑知府的责任,而户部尚书则是直接哭穷。
不管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反正国库没钱了,拨不出来!
皇帝就高高在上的,事不关己的看着,等大臣们吵出来个结果。
太子表示,学到了。
扯皮了三五天,最终有了答案,这洪涝到底是事关重大,朝廷最后还是拨了五万两银子,专门用于修补巩固堤坝。
要不然到了六月真正的汛期,这堤坝因为朝廷不拨款没修好决堤了,这锅谁背?
但朝廷只给五万两,不够的自己想办法。
如果是修建堤坝,五万两自然是不够的,但用来修补堤坝,勉勉强强也够了。
再者有着这个由头,府衙里的银子他也可以支取,岑知府还是比较满意的。
岑知府拿到了银子,从林晚哪里买来了水泥开始修补堤坝和河堤,干得红红火火的。
这边穆老将军也上表向朝廷要银子!
西南的城墙都要塌了,再不修补,下次黎军来了可就挡不住了。
朝廷你赶紧给我拨三十万银子来让我修修补补,顺便把军备给换一换,我将黎军打得稀巴烂。
东北和西北接到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朝廷每年用于军费的银子就这么多,你拿了三十万,我们是不是得吃西北风?
不行,我们也要哭穷。
除此以外,各地灾情也如雪片一般往朝廷飞,干旱的,洪涝的,地震的,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