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成大人瞬间眉心激跳。
受害者乃是废太子,这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几乎可以说是朝中上下俱都心照不宣的。
皇帝虽下旨让县令调查,可县令不傻,若果真是想将此事调查清楚,那必定是直接从京中派人前来,既然没有,那便是让草草结案了事,不得深入调查。
可如今林晚却说要趁着这四天时间帮他将幕后主使人查出,县令大人便想死一死算了。
若是查出是哪位皇子所为,他违逆圣意,可还有活命的机会?
而成大人也是如此,此事虽然与他无关,可此前林晚一直都没曾提起过要帮县令调查,乃是在被他拒绝马车之后才提出的,如此一旦事情失控,他便也拖离不了干系!
成大人怒瞪着林晚:都言最毒妇人心,今日看来,果是如此!
魏衡轻咳一声,也道:“夫人所言极是。事发时你们皆专心对敌,我因身体不好,被保护其中,倒是更多了些闲余观察那些刺客,细细回忆,必定能想出更多有用的线索来。若能在启程之前将此案调查清楚,可将那包藏祸心之人揪出,勿令其藏在暗处欺瞒父皇,我等也能安心上路。”
“正是此理。”林晚回头望着魏衡:“此前我等已令父皇失望,此番好不容易有机会报答父皇隆恩,绝不能放过。”
魏衡沉沉的目光对上她的清眸,似起波澜,又似是寂寂如沉,他微微颔首附和。
林晚转头朝浑身僵硬的县令和脸色阴沉的成大人看去,笑得意味深长;“两位大人皆不出声,莫非是欢喜傻了?放心,此番定叫你们立下大功。”
县令只觉得心惊肉跳,忙道:“不敢劳公子和夫人费心。”
林晚摆摆手:“此乃是我夫妇俩对皇上的一番心意,大人可千万莫要推辞。”
成大人见状也忍不住:“公子和夫人乃是戴罪之身,不可随意外出。”
“没关系,韩侍卫和武侍卫乃是清白之身,他们可以自由出入,便由他们替我们转达也是一样的。”林晚轻声道。
成大人心头一堵。
此后林晚果然让韩江帮忙传递消息,而她和魏衡给出的线索,虽未明言,却皆指向皇子。
县令和成大人还想隐瞒,可韩江送消息的时候皆是选择人多的时候说出,他们便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县令不得已,只得请成大人喝酒,劝他暂退一步。
要不然下一次韩江直言是那个皇子派来的,他们谁都兜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