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然使得一手好鞭子,但此回应是首次遭遇这等凶险,当时脸儿白了,但她许是想着要过去周家那边帮忙,因而很快定下心神来,又因为这边贼寇实在是太多了,她脱不开身,便一心一意的帮衬他们那时候有她相助,他们的确是要轻松许多,直到后来她见周景明有险,不顾一切过去相救,他们才相继受伤。
要说两人心中全无怨言那是假的。
就算你俩此前有情,如今都嫁给主子了,还这般大喇喇的跟情人眉来眼去,丝毫没将他们主子放在眼里呀。
可主子都没发话,他们气恼也没用。
却不料,经了一番生死,夫人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韩江也是这般觉得,但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内,低声警告武山,“莫要多言。”
无论如何,那到底是女主人,在主人没发话放弃之前,他们便不得多言。
两人却不知,此一番话已被魏衡听在耳里,林晚所行,也被他看在眼里。
他握拳轻轻咳嗽,长长的墨羽垂下,遮挡住了眼底的兴味。
林晚将那几个差役身上的东西都扒拉下来,而后又去扒贼寇的尸体,可惜这些都是专业的杀手,身上甚都没有,林晚便放弃了,只捡了几把大刀抱过来。
“夫人。”韩江和武山直起身跟她见礼。
林晚微微颔首,站在车窗外,敲敲车壁:“魏公子。”
其实她应该叫对方夫君才对,毕竟他们拜了堂,便是结缔的婚姻。
但林晚很难将他当做夫君,而她也相信,对方也从未将她当做妻子。
要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周景明眉来眼去,还甘愿为他死。
魏衡轻咳一声:“嗯。”
“我放几把刀在车上备用。”林晚道。
像他们这样的流放之徒,有一辆马车便不错了,自是不能随身携带武器的,只不知他们如何操作的,马车底下藏了两把刀,因而出事的时候他们放能抵抗,周家人便是没有武器,男丁身上又带着枷锁,后来是枷木被砍破,他们才得以用镣铐反击,后来又夺了刀。
总而言之,就吃亏在没有武器。
既是如此,那她便要将武器带上,日后再与也能抵抗。
魏衡瞬间明白她的心思,也不得不说她大胆:“你不是要报官吗?若是官兵发现武器不够,又当如何?”
林晚道:“我等如何得知?突遭变故,我等也是仓皇,只匆匆掩埋了族人便走了,至于后事,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这是要耍无赖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