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出来了,自然绝不会允许禹王瞒天过海,也会允许永靖侯独自在永州府孤军奋战,自是要赶紧将禹王造反的消息传出去,给永靖侯找救兵。
当然,江南道和西南道靠得这么近,江南道的布政使和都指挥使有什么样的过往她也不知道,谁知道他们以前会不会是禹王的人呢?如此她便不能亲自出面,正好老李头和李婆子年纪大了,也不好再跟着她一路骑马进京,就让他们去给江南道布政使送信好了。
林晚又掏出一块玉佩:“此乃你们侯爷的信物,若是江南道布政使他们不相信你们,你们便将此信物拿给他们看,若是他们仍旧不信,你们也不必过多辩解,暂且先行蛰伏,等我消息。”
“是。”老李头也知道自己夫妇是拖累,自是不敢推脱:“您一路小心。”
林晚颔首,“我走了。保重。”
林晚上马,开启她日夜兼程的上京路。
这一路风餐露宿,跑死了好几匹马,林晚终于在十天后赶到了京城。
不过她并没有听从永靖侯的意见,先去宁王府找宁王,托宁王帮忙转交证据,她直接跑到顺天府击鼓。
正好顺天府尹在,听到鼓声便升堂,见林晚走进公堂,便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林晚将王知州的血书递上:“大人,西南道禹王反,永泰府,永贵府,永南府,均已落入反贼手中,永广府泉州已被反贼控制,此乃泉州知州王明伟大人所书血书,请大人过目。”
“什么?”顺天府尹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惊悚的消息,吓得差点儿摔下了椅子,回过神来忙跑下来接过林晚手里的血书,上面果然写明了禹王造反,逼迫王知州投降,王知州不降,被泉州指挥使应刚重伤,如今整个泉州已经落入禹王手中,请朝廷迅速派兵镇压反贼。
顺天府尹看完便知道事情大条,忙林晚进入内堂,这才询问林晚:“你是何人,为何会有王大人的血书?”
“小女林晚,乃永靖侯之友人,永靖侯托我进京传信,路过泉州,王大人托小女将血书上递朝廷,因不知如何面见天子,便只能前来拜托大人了。”林晚不卑不亢的说。
顺天府尹:“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有。”林晚道:“禹王谋反的证据俱在小女身上,永靖侯托小女亲自呈递给皇上,所以还请大人帮忙转达天子。”
顺天府尹闻言不由得看向林晚背后的包袱,想必里面装的便是禹王造反的证据了。
顺天府尹倒是想看,但他也知道,这些证据就是烫手山芋,要是在自己手里出事,那就完蛋了。
他道:“本官这边进宫面见皇上,还请姑娘在此稍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