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温热毛巾?这的确是常规操作。
永靖侯就按照这个来,但体温还是很高。
大夫无奈:“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只能继续敷了, 然后再看病人了。这风寒,本来就——”要人命。
这话大夫没敢说尽。
永靖侯回头看了一眼林晚, 想起她昏迷之前说的,用酒擦额头和脖子还有腋窝,她开的药方都这么好使,而退烧的法子应该也不差。
永靖侯吩咐陈北:“去拿坛酒来。”
陈北撑大眼睛, 侯爷, 就算是没办法, 您也没有必要借酒浇愁吧?
陈北忙道:“要不然我入城找个大夫来?”
永靖侯皱眉:“我叫你拿酒来。”
“……是。”行吧。
陈北看了一眼林晚, 带着同情。
你说林姑娘多厉害一个人啊, 怎么就偏得这个风寒呢?
真是可惜了。
陈北拎了一坛酒过来, 永靖侯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陈北欲语又止, 最终还是和大夫出去了。
他将大夫和守卫打发走远一点,自己亲自守在门口。
没办法,他总得维护一下自家侯爷的形象吧?
房间里,永靖侯丝毫不知道陈北已经把他想象成什么人了。
他打开酒坛,用巾子沾了酒,拧干,给林晚擦拭额头和脖子,这两个地方都是容易的,唯一叫人为难的是腋窝,但看着少女烧得坨红的脸,他也就将这些顾忌放下了。
“得罪了。”
永靖侯朝林晚地上说了一句,掀开一点被子,将她的上衣解开一点,而后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了腋窝,期间难免有所碰触,永靖侯也强作镇定,待到做完这一切,重新给她把衣服拉上,把被子盖好,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好在尴尬归尴尬,这一招的确是有用,永靖侯摸摸她的额头,虽然依旧烫,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这就很好。
永靖侯隔一炷香的时间就给她擦拭一次,如此擦了两三次,林晚的烧彻底的退了。
永靖侯将大夫叫过来,大夫一看,也很惊喜:“退烧了就好。不知道侯爷用的是什么法子退烧?”
这么有效?
闻到空气中还有酒气,莫非是用酒来擦拭?
永靖侯没回答:“她这样就不会有事吧?”
“只要退烧了,基本上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今晚还是要继续注意,可能还会再反复高烧,不过只要都能及时退烧就没问题了。”大夫说。
后半夜果然又烧了一次,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永靖侯就没有那么心慌了,他镇定的用酒给林晚擦拭身体,很快就将体温降下来,后面就没有再反复了,等到了次日中午,林晚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