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说:“血祭。”
“什么?”陈大听不明白。
林晚没多解释,起身往前走,果然又在别的地方发现了二三十具突厥人尸体,同样都是被一刀割喉,血液也尽数被放光。
她最后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道袍的男人,约四五十岁,面容清癯,身材清瘦,身上血液也尽数放光,只是跟之前那几个被人一刀割喉的突厥人不一样,此人割的是左手大动脉,而那把凶器匕首,就落在他身前。
他最后盘腿而坐,面容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干成了自己想要干的事情的满意。
林晚:……你满意个鬼哦。
她要是没穿过来,这人的算计还真的就成功了。
可如今她来了,就注定他的谋算最后都会变成一场空。
“这人是谁?”陈大也走过来,看了一眼那人手腕上的伤口以及地上的匕首,隐约明白了,眼神变得愤怒:“这就是那个祝秋?”
“应该是吧!”林晚点头,问他:“你见过这个人吗?”
陈大刚刚握起拳头想狠狠的揍这人一顿,闻言忙放下拳头去打量那人,最后摇头;“没见过,没有印象。”
“这就奇了怪了。”林晚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是什么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陈大冷哼一声说道:“镇国公府世代镇守边关,守护一方百姓,守护大昊国泰民安,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不说感激涕零,至少也不能对国公爷有这样大的恶意,可是这个人却挑唆突厥王和狗皇帝对国公爷他们下手,简直是狼心狗肺。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为人。”
林晚点头:“如此。那便是利益之争了。”
林晚看着中间的血色阵法,隐隐有些明白了。
陈大却不明白:“什么?”
林晚解释给他听:“镇国公府守护的是西北,是大昊,如同那天图颂说的,镇国公府因为世代镇守西北,家族气运已经跟国运连接在一起,只要镇国公府不倒,就能保大昊长存,可偏偏这个人却想要镇压镇国公府一脉,说起来又何尝不是想要镇压大昊的国运,那你说他图什么?”
陈大脸色一变:“谋反?难不成是什么王爷的人?”
“不。如果是皇族谋反,他们就算是坐上龙椅,这天下也依旧是大昊的天下,他们不可能明知道镇国公府关系到国运还将我爹镇压,这岂不是也意味着他们坐上皇位之后也会被人拉下来,甚至江山易主?他们坐上皇位是想要天长地久的坐下去,又如何会愿意做这种自断后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