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牧稷脑子进水了。
那乔氏就是生得再美又如何?
不过是一个小官之女罢了,难不成还能比得上林晚美丽高贵?
更不要说还是自己的弟媳!
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杀手,简直是疯了。
“那林氏,又是如何反应?”皇帝终于气稍稍消了些,问道。
李公公答道:“那林氏颇受打击。老奴刚刚去时,她一脸麻木,看不出什么悲痛,因此老奴初时还怀疑她,直到后来老夫人去世——”
皇帝打断他:“你说什么?老夫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去世了?”
李公公跪下来:“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向老夫人询问侯爷死因,老夫人顾左右而言其他,后被老奴套出话来,老夫人不堪重负,吐血身亡。老奴办事不力,惹下祸事,请皇上责罚。”
李公公伏首!
皇帝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点点他:“你,你真是好啊!”
过了一会儿,皇帝一脚将他踹翻:“朕是叫你去问话,不是叫你去把人给气死的!”
本来可以借此机会查一查林晚,操作得好,正好可以跟之前的谋划呼应起来,现在好了,他的人去一趟府里,人家的老夫人都被气死了,这传出去得说成什么样子?
他再想在牧稷的死亡上做文章都不行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帝气得又是一脚过去。
李公公缩成一团不敢躲让,等皇帝气消了摆摆手,自然有人将李公公拖下去,毫无疑问,李公公短时间内肯定是要失宠的。
挥退了李公公,皇帝招来锦衣卫首领:“你去查牧稷之死,是否真如老夫人所说的那般,是因为儿女私情之事而死,查探一下林晚是否已经知晓了我牧稷私底下密谋之事。还有,牧稷的书房一定要找机会搜查一遍,别落下任何把柄。”
首领明白皇帝说的把柄是伪造林国公通敌的证据,当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当天夜里,首领便潜入平阳侯府。
他倒是想去灵堂那边查看棺材里牧稷的尸体,但林晚一直待在灵堂里守灵,外面也有丫鬟婆子守着,首领想进去都不能,只得作罢,转头去了牧稷的外书房。
首领将牧稷的书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牧稷伪造的那些证据,只得无功而返,却不知道他走后没多久,便有人悄悄的来到灵堂外面,跟守在外面的徐妈妈咬了咬耳朵,徐妈妈点点头,那人便消失在夜色里。
徐妈妈进了灵堂,来到正跪在灵堂里烧纸的林晚身边低声道:“夫人,老鼠已经走了。”
林晚将手里的纸钱全都丢尽陶盆里燃烧,自己则在徐妈妈的搀扶下起身往外走,站在灵堂的台阶上,眺望着夜空,好一会儿才问:“有没有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