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明孚了然:“还在生气。你怎么了?”
他的手还是凉的,抚上慕思思脸颊时,仿佛比冷泉里的池水还要让人感到几分寒冷。
闻明孚掌心的细茧硬硬的,有些粗糙,慕思思看向他,忽而捧起一汪水就往他身上甩去。
闻明孚衣襟湿了大半,他低了低头。
慕思思则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哈哈笑出声来。
闻明孚听到笑声后又抬眼看慕思思,她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意。
她一直被护得很好,从未看见过任何肮脏不堪的东西,眼底永远都盛着最为纯粹干净的笑意。
这是比泉水还是清澈干净的颜色。
闻明孚这样想着,不由在池水里碰了几下,沾了几颗水滴,在慕思思脸上碰了碰。
慕思思笑声顿时就停了下来,皱眉严肃看他。
她不忿闻明孚的反击,索性伸出手来,将还穿着衣服的闻明孚一把拉到了水里来。
要是单凭慕思思一个人的力气,是肯定拉不动他的,但有着闻明孚的自觉配合,所以他很快就被她拉下水,衣袍全都湿了,一一沾到了身上,更加显现出身形来。
尽管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但慕思思在面对着这样的画面,仍旧会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口是心非地偏过脸去,“让你拿水泼我,该!”
闻明孚只轻轻一捞,就把她给捞进了怀里,话语里还带着笑意,“思思……”
慕思思说:“嗯?”
她只抬起头看他,努力不往底下看去。
闻明孚脸上还沾染着些许水珠,那是慕思思刚才弄的。
他贴着她的脸颊,泉水很快也沾染到了慕思思那边。
闻明孚纠正她一句话:“刚才是你先泼的我。”
慕思思抹了把脸,不认账道:“是吗?谁说的?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别胡说哦!”
她抬起下巴,一副我就是不认账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倨傲神情,看上去可得意了。
闻明孚哦了下,却也不说话了,低头就亲起她来。
慕思思被他亲得一阵脸红,再加上闻明孚的身躯还紧紧地贴着她,将慕思思禁锢在怀里,让她避无可避。
慕思思大声道:“快放开我,我还在生气呢!”
闻明孚亲了亲她的嘴角,似乎还挺耐心的,说:“嗯。”
慕思思扭过脸,准备与他讲道理,“你看,这都第几次了,他才十一岁,你怎么能把事情都堆在他身上呢,这是欺压童工!”
尽管闻明孚没听明白她话里的“童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朕十二岁的时候已经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