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丹临陆沧蓝的完全不一样,薄薄的一层,手感很好,让人有种想要捏一把的冲动。
“有没有伤到哪里?”
头顶响起傅书新紧张的声音。
“无事。”
华幼安轻轻摇头,手指覆在傅书新的胳膊上。
“无事就好。”
傅书新松了一口气。
空气陷入安静。
只剩下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男人显然极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耳根脸颊已经红了起来,少女的腰肢很柔软,这让他更加不自然,察觉自己的手覆在少女腰间,他触电似的收回手,“对、对不起。”
“县君,我不是故意唐突的。”
“我知道。”
华幼安微抬眸,男人的慌乱映在她眼底。
“张叔平时不这样的。”
像是要解释什么,傅书新面色微尬,“定是船上坐的是县君,才叫张叔紧张了——”
“六郎,有水鬼!”
张叔浑厚的声音打破船舱的旖旎。
华幼安眉头微动。
“水鬼?”
傅书新微蹙眉,顺着声音瞧去,已有水漫进船舱,正源源不断往客舱里涌来。
“遭了,果真被我说中,朱家要狗急跳墙。”
傅书新脸色微变,“这等凿人船只的手笔,只有朱家那群人才做得出来。”
“县君,您会水么?”
傅书新条件反射般扯掉华幼安肩头繁琐的披帛,“快把外衫脱了,这艘船撑不了太久的,咱们得赶紧走。”
华幼安轻轻摇头。
“不会水?”
傅书新眉头紧蹙,“无妨,我会水。”
“县君切勿顾惜名声,此时乃是深夜,无人知晓落水之人是我与县君——”
“不。”
华幼安轻轻一笑,温柔打断傅书新的话,“不是朱家,朱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我表兄的手笔。”
她侧目抬头,向对面的芦花荡瞧去。
皎皎月色下,训练有素的侍从高举着火把,火把中央置着一方食案,食案之后,是矜贵优雅的男人对月饮酒。
第19章
华幼安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如鼓点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