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十分之一也可以啊。”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很轻,像是用气音发出来的。
她摸了摸他的耳朵,把凤凰花放在一旁,双手捧着它的头,一人一狗就这么对视着,她问:“富贵儿,你说何以随会喜欢上我吗?”
宋清然轻咳一声,“会的话你就叫一声。”等了半天,它就是不叫,黑漆漆的大眼睛就这么无辜地望着她。
她斜眼看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行吧,我知道你只是懒得叫,刚才叫累了是吧?”
“那,那这样,会的话你就和我握一下手,好吗?”
大眼瞪小眼,宋清然甚至从包里拿出了今早没吃完的面包来诱惑它,可它就是不肯伸出手。
宋清然用食指戳了戳它的额头,“富贵儿,你怎么回事?太不给面子了吧?”
她把面包放回包里,拿上凤凰花,“富贵儿,我要回家啦,晚安。”
她走到一半,回头看它,它还趴在那儿,小脸往脚上搭着,整只狗看起来懒洋洋的。
算了,她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让一只狗来决定呢?
尽管它是一只很通人性的狗子。
追男人这种事,当然还是要靠自己啦!
宋清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花夹进了一本厚厚的字典里,准备把它做成标本。
打开花洒准备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刚把裙子拉链拉开就冻得一哆嗦,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何以随在车上嘱咐过她的话。
“今晚先不要洗澡,再忍一天,明天再洗。”
她又把拉链拉了回去,洗漱后就直接回房换了睡衣。
把换出来的裙子扔到脏衣篮那里,眼睛无意间就瞥到挂在衣帽架上的那件灰色外套,是何以随昨天披在她身上的那件。
他,又给她借了一件外套。
宋清然把衣服拿起来,打开衣柜,一眼就看到他之前借给她的那件黑色外套,甜蜜的粉红泡泡从眼角溢出来。
她去卫生间拿出熨斗把外套熨得平平整整的,犹豫片刻,又把黑色那件本就平整的外套又熨了一遍。
那天,唐糖给她打电话说要请她看电影,让她选座,她拒绝了,说有约了。
唐糖不屑,“切,除了我还有那个美女愿意陪你这个丑|逼一起看电影。”
宋清然想也没想,直接告诉她,“是男人。”
电话那头的唐糖听到后表示极其地不信任,“就你,你会跟男的一起去看电影?你还不如跟我说你跟何以随看呢。”
“嗯,就是他。”
“宋清然,你这是买了多少牛啊,草地上都不够你放了,得吹到天上去。”
“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