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个万一,他想趁这几天,让她在自己身边多留一些时候。
念及此,江淮对荣婳道:“荣忆我会派人去跟他说,云州那边,我也会写信过去告知购置兵器的情况,让你爹娘嫂子安心。至于你……”
江淮一步走近荣婳,再次俯身平视她的眼睛,眨眼道:“门上锁了,从外面,老实呆着吧。”
说罢,江淮抿唇一笑,转身离去。
上锁了?他居然把她给关起来了!荣婳连忙追了出去,急道:“江淮!你什么意思啊?”
可是院中江淮已经越墙出去了,荣婳彻底傻住。
江淮拍拍手上的灰尘,听着院中荣婳骂他,挑眉一笑,一方面不想她冲动乱跑,另一方面……就陪他几天。如此想着,江淮离去时,唇边眼里都是笑意。
荣婳四下看看高高的院墙,泄了气,她确实累了,既然兵器的事江淮已经去解决了,那她就休息下吧。想着,荣婳便回屋将地笼搬进卧室,直接倒在江淮的榻上,拉过他的棉被,鸠占鹊巢的睡了。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岐州衙门里的时候,回屋就能看到荣婳,还能跟她一起吃饭,晚上又能听到她说“江淮明天见”。
这几日的江淮,整个人像是泡在了蜜罐里,过得相当贴心。而他也只是单纯的想让她陪他几天,没有任何过格的举动,除了偶尔荣婳实在太可爱,他忍不住搓搓头顶,揉揉脸之外,连手都未曾碰一下。
但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荣婳留在江淮身边的第四日,前线传来急报——怀化大将军荣峥身负重伤,危在旦夕。
江淮心一沉,整个人似是被抽了力气,撑在沙盘上。
江淮深吸一口气,看向送战报的人:“前线现在谁在领军?”
将士道:“是副将!但大将军重伤,突厥势头更显嚣张。若大将军不醒,我军士气低迷……”
江淮便道:“跟我出去点将,留下守城将士,其余人随我北上丰州。”
将士领命,屋中所有人,跟着江淮一同出去点人,以及准备战马。
荣婳在江淮房中,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煨着地笼,把自己烤得暖暖和和。
而就在这时,荣婳忽听院中传来荣忆的声音:“姑姑!姑姑!”
声音很是焦急,荣婳匆匆出去,正在荣忆头从院外伸进来,眼眶一片红,焦急的对她道:“哥哥在前线重伤,危在旦夕!”
荣婳只觉脑中一阵眩晕,整个人险些站不稳,她厉声道:“怎会如此?那现在前线是谁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