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惊醒,他的指尖,正在荣婳的软甲之下。而她的双唇,亦泛着被吻过的潮红。
江淮大惊,触电一般从荣婳身上弹了起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唇。吻过的湿漉漉的感觉仍在。
江淮呆愣在了原地,刚才的一切,画面和事件是假的,但他轻薄了荣婳却是真的。
“嘶……”江淮捏住了眉心,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荣忆的声音,无比肃穆悲壮:“从今往后,这边疆,就由我来守护。若想踏破我大越山河,就先踏破我荣忆尸身!”
江淮:“???”
江淮这才想起来,他失去意识前,他们闻到了一股很香的香味,莫非,是那香味影响了他们?
江淮看向地上正在燃烧的火星,随后他取出火把,又取出火折子,将其点燃。山洞里敞亮了起来,他将火把固定在两块石头间。
将那被点燃的东西,拿起来在荣婳和荣忆的鼻下闻了闻。
江淮蹲在荣婳身边,紧张的看着她,不多时,荣婳渐渐回过神来,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瞪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然后“蹭”一下坐起来,忙问江淮:“我们还在山里?”
江淮很是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她,点头道:“嗯。”
“刚才是一场梦?”荣婳试探着问。
“嗯。”江淮复又点头。
怎知话音刚落,荣婳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江大人,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
江淮听罢,内心愧疚到了极点。她刚才那般挣扎,肯定是以为有人要对她不轨。这一刻,江淮厌恶死了自己,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会看到洞房花烛的那种景象?
正犹豫着是要坦诚道歉,还是佯装不知安抚,却听荣婳接着道:“你知道吗?我本来梦见,我成了京城最尊贵的女人。我那个宿敌于朝朝,她跪在我脚边,侍奉我吃荔枝。”
荣婳一把扣住江淮的手臂,越握越紧,“可是她忽然变了!忽然说我是她夫人,还要和我洞房,她居然还亲我!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我怎么会被于朝朝亲?”
江淮:“……”
“真是气死我了!还好是个梦,还好是假的。不然我得恶心一辈子。呸呸呸,真恶心。”荣婳用力擦起了嘴。
江淮:“……”
江淮心内轻叹,也罢,她既然当成了梦,那还是不坦诚了吧。只是……荣婳当成了梦,他自己却知道,方才那根本不是梦,他确实轻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