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名骑着电动车的男人匆忙从他身边路过,严峻将下巴放在书包上歪头看着那辆停好的电动车。
车身上贴着开锁换钥匙的字样。
不知道是谁家的钥匙掉了,需要这么大半夜的过来开锁。
开锁的人上了楼快十分钟才下来,对方提着小箱子又骑着电动车走了。
严峻有些冷的站起来活动四肢,他每隔一会就站起来在原地跳几步,不让自己的双脚被冻到没感觉。
他在楼下熬了俩个多小时,熬到冷风一直穿过毛衣缝隙吹在身上,吹得整个人一点热气都没有了,额头太阳穴刚才被砸肿的位置,疼的他好几次觉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晕眩。
夜里一点多,全小区的人基本都睡着了,严峻这才提着书包,小心翼翼的回到十一楼。
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严峻拿出书包里的钥匙开门。
走廊内的自动感应灯亮起,严峻握着钥匙呆呆看着门上那把崭新的锁。
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意识回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钥匙企图插,入那把全新的锁孔里时。
失败的声音提醒着他,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代表着什么。
五分钟后,严峻提着书包神色恍惚的离开那扇紧闭的房门,路过楼道垃圾桶时他往里头瞥了一眼。
在垃圾桶内,他看到了那个跟自己手里钥匙配套的锁芯正被人扔在里头。
严峻望着那锁芯,脸上露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将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钥匙扔了进去。
顾星是在早上快十点的时候才从后门来到教堂,刚进去他就看到了那道蜷缩在冰冷椅子上的少年。
对方看起来昨天过的很狼狈,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毛衣脚上甚至还是一双棉拖鞋。
顾星走到他跟前时,对方脑袋枕着书包一点都没有察觉的样子。
太阳穴上那个一晚上就变得鸡蛋大小的青紫淤肿让顾星直接用手指头戳了上去。
巨痛当场就让椅子上混混沌沌的人醒了过来。
严峻还没看清来人,一件宽厚温热的大衣已经披散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