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妩紧紧揪着周璟的衣襟,忙道:“不泡了不泡了。”
周璟反复确认:“真的?”
花妩点头:“真的。”
周璟嗯了一声,却也没放开她,低头看着怀里人,道:“你说些好话来求一求朕。”
花妩便抬起头,午后的斜阳透过树影枝叶的间隙,落在她的眉角,她眸光盈盈,笑着道:“璟哥哥,求求你啦。”
听见那令人悸动的称呼,周璟的心脏骤然紧缩起来,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捏紧了,却仍旧不可遏制地狂跳,他的脑子里莫名掠过许多画面,呼啸而过,本以为这一次仍旧来不及捕捉,却有一幕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在桃花盛开的小绣楼,女孩儿趴在二楼轩窗口,低头朝他看过来,她的眼睛微红,像是刚刚才哭过似的,对着他却是一副笑颜,向他招手:璟哥哥,你又迷路了么?
女孩儿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衫,那熟悉的眉眼和笑靥,分明是花妩幼年的模样。
他终于在破碎的记忆中,窥见了有关于花妩的一角。
……
周璟借口去处理政务,离开坤宁宫,却没回御书房,而是去了慈宁宫见太后,因着上午才请过安,他这会儿来,太后有些意外,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
谁知周璟开门见山问道:“当初儿臣来问过母后,儿臣以前的心上人是谁,母后为什么会认为那个人是花想容呢?”
“这……”太后神色微讶,道:“是你自己与我说的啊。”
周璟皱起眉,道:“儿臣是什么时候告诉您的?”
太后想了想,道:“那时你刚刚及冠没多久,是该说亲了,先帝陛下将此事托付给我,因为那会正是在端午节宴后,你送了些上好的雄黄酒来坤宁宫,小酌几杯,我便特意问了你一句,可有属意的女子,你说,想娶容容为妃,我那时也不知容容说亲了没有,便没立即应你,只说帮你去探一探口风。”
周璟心下一沉,太后那时应该是误会了,容容和绒绒,根本不是一个人,太后知道的容容,只有花家的花想容。
他斟酌片刻,才开口道:“母后,有没有可能,你认为的容容,和儿臣说的绒绒,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
闻言,太后吃了一惊,道:“会是如此吗?你喜欢的难道不是花家的容容?你还送了信物给她的。”
“什么信物?”
“一枝白玉簪,你亲手刻的,”太后不假思索地道:“后来见那簪子确实在容容手里,我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