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老儿子……你是男的女的?”
那间宠物医院一直都有收容一些流浪动物,她想好了,要是真的找不到领养人家,就让大黄一直住在医院里,它的开销,她来买单就好。
梁橙每天中午都会到老地方请大黄吃饭,晚上走之前,再请他吃一顿晚餐。
因为她总是单独行动,谭珍珠甚至生出怀疑,逮着她逼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梁橙一想,还真是。
她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劈腿”,谭珍珠大度地拍拍她的肩:“没事儿,只要不是米雯,你随便劈。”
梁成坚定道:“那你可以放心了。”
就这样喂养了一周,大黄和梁橙之间保持的距离慢慢地从两米缩小到一米。
大黄是一条沉默内敛的狗,尽管不让她靠近,但每天早晨,都会像一个尽忠职守的保镖一样,送她到行政楼下。
偶尔晚上加班,还会护送梁橙到大门口。
这天中午,梁橙照常去给大黄放饭,正要再给依然不给她碰的大黄讲讲道理,劝它从了自己。
正吃得专心的大黄突然警觉抬头,下一秒就敏捷地蹿进草丛里。
话说一半的梁橙不禁呆住,反思自己难道语气太重了?
“我才说你两句,脾气就这么大了吗?”
“你在跟谁说话?”
寂静无人处乍然响起的嗓音如同幽灵,梁橙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猛地回过身,就见徐晏驰站在后面,白衬衣袖子挽了两折,双手揣在裤袋。
夏末气温迟迟不降,晌午紫外线颇强,梁橙特地把大黄的窝安在隐蔽的地方。
白衣黑裤的徐晏驰恰好站在一片树荫下。
梁橙不着痕迹地挪动脚,把大黄的饭盆挡住:“你怎么进来这了?”
徐晏驰反问:“盛来还有我不能进的地方吗?”
“有吧。”梁橙说:“女厕所。”
她的胆子与日俱增,徐晏驰并不生气,只不痛不痒地说她一句:“越来越会抬杠了。”
他视线往梁橙身后一扫:“这就是你那个眉清目秀的朋友?”
梁橙回头,大黄把自己躲在草丛后面,但就像小朋友捉迷藏一样,属于自己以为自己藏得很完美,其实撅着屁股破绽百出。
这下真遮掩不住了,梁橙心底叹气,承认:“昂。”
徐晏驰的眼神又缓缓移回到她脸上:“和我差不多?”
梁橙略微心虚:“那你还是比它略胜一筹的。”
“赢了一只狗,真是我的荣幸。”他说。
天大的事都不能耽误干饭,大概是觉察这位不速之客并不危险,大黄躲了片刻,小心翼翼地从草丛后面出来,一面警惕地防备着徐晏驰,一面靠近它的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