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驰慢条斯理饮了口茶,没发表意见,唇角却分明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是“优等生”对“差生”无声的嘲笑。
梁橙心里忿忿,她也没有很差吧?
实践经验虽然匮乏,但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
“我哥算什么优等生,他属于弃考。”岑尉公平公正地替梁橙说话,“梁橙你不用给他指导,他用不上,他已经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梁橙耳朵顿时竖得高高的。
吊死?
什么树?
徐晏驰将杯子往桌上一搁,瓷杯底与实木桌面发出轻轻一声——哒。
他冷峭的眸光朝对面一扫,像极地雪山的风,刮了岑尉一脸冰沫子。
岑尉笑容霎时一收,赶紧把胳膊肘放了下去,一秒钟的挣扎都没有,立刻认怂。
“对不起,我错了。”
徐晏驰语气淡淡,听着却凉飕飕地:“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岑尉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好的。”
梁橙满腹好奇心和求知欲,无奈只能按了回去。
他难道心里装着什么得不到又忘不掉的白月光?
怪不得感情生活那么贫乏。
还挺痴情,真是看不出来。
-
周一,谭珍珠拎着两箱保养品来上班,往梁橙桌子上一放。
“我给你带了两箱深海鱼油,拿回去给爷爷吃。说是含有很多维生素,A啊D啊,还有微量元素什么的,可以调理血管,对心血管病最好了。”
她头凑过来,用手遮着说:“岑尉有个朋友就是做高档保养品的,从他那搞来的,很贵的,好东西,让爷爷多吃点。”
只是昨天提了一句爷爷住院的缘由,她就记在心上了。
梁橙说:“我替爷爷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你爷爷不就是我爷爷。”谭珍珠亲亲热热搂住她的肩,“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亲姐妹,让爷爷把我当亲孙女,千万别跟我见外。”
姐妹不姐妹的无所谓,主要是想蹭这个爷爷。
梁橙哭笑不得:“好的,我会告诉爷爷,他多了一个干孙女。”
谭珍珠满意地哼着小调从她位置离开,梁橙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下面,没注意唐乐恰好在这时候走进来。
刚才两人的对话,唐乐差不多听了个全。
她早上过来特地带了一块提拉米苏,想跟梁橙道个歉,现在也不想给她了,耷拉着脸坐到座位上。
梁橙爷爷住院这事,一点风声都没跟她透露过,谭珍珠却知道。
她不跟自己说,但跟谭珍珠说,现在看两人亲热的样子,关系显然很好。
还干孙女呢。
唐乐气不顺,叫住正好来上班的张秘书,把提拉米苏递过去:“张姐,你吃吗?我多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