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皮被捏住。
扯小猫似的被拎开。看他左侧一圈深深的牙印,才翘鼻尖哼了一声。
“你居然跟他们串通这么久?”
杜窈不满地抱臂。
“也不叫串通,”他失笑。把杜窈塞回被子里,“只是偶尔替他们看顾你——毕竟他们此前依旧不怎么看得上我。但你们又闹得很僵,迫于无奈才找过我一两次。”
“……是吗?”
“嗯。”
他把被角给她掖好。声音被屋外越发大的雨水浇透,温和。
“再睡一会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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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悦今天不太平。
或者再恰当一些形容——简直闹翻了天。
程京闻顶一圈很显眼的牙印,一路绕经各项部门。
于是,全公司上到大小职工下到保洁阿姨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老板被人咬了一口。
“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不懂。”
“嘿嘿,这有什么不懂。女人咬的呗。”
“胡说八道——嫂子还在听着呢。”
“你妈的大白天不瘆得慌。要我说,程哥早该走出来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了。公司边那家pub的妞,得劲!”
“你当程哥是你呢。”
“没人想去问一问吗?”
“……你想辞职直说。”
“不过……这姑娘是不是先前传的正时那位设计师?”
“我听说有一回她落水,程哥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了——噢,就是因为她,把周绿开了的那件事。”
“那这不板上钉钉了?”
“可这不是孟砚白的姑娘么……”
“啧,这就足以见咱家老板多有魅力了。孟砚白个追了四年,还不是被程哥捷足先登。”
“不错。”
“喂喂。”
突然桌子被人拿文件敲了两下。抬头,A组组长一脸不郁。
“报告都写完了?有空在这里闲聊,不如把下季度的规划也交上来。”
众人立刻散开。
组长收了文件。
回到屏幕前,与自己对视一眼。打开微信里的小群。
A: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吗?
A:好可怕。
平常话都不多讲一句。
这一回,就因为多一个牙印。直通办公室的过道也不走了,专绕五分钟,把恩爱秀得全公司都能看见才回去。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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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醒在下午三点。
大概是药发挥效果,的确不再疼。只剩腰与腿还很酸软。
手机还在客厅。
她费劲儿地撑起身,趿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