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斜他一眼,“现在是会做好人了。当初动家法可没手下留情,她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最恨你了。”
“确实急了,”他说,“还要私奔——两个二十岁的小孩在外能怎么活。现在想来,我也觉得离谱。”
“所以我说这小杂种会下迷魂汤。”
“别了,常宁。”他笑,“你只是觉得女儿和你不亲了,吃醋而已。”
“胡说八道。”
妇人白眼一掀,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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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闻在打第八通电话。
总算接起。脾气很大一声,“喂。”
“你在哪里?”
对面莫名的语气,“你哪位?”
得,生气了。他捏一下鼻梁,“给你买了蛋糕的好心人。”
“蛋糕?”
“嗯。冰淇淋的,要化了。”
电话被挂断。
过两分钟,程京闻要再拨过去时,微信发来一条定位。
不算太远。
程京闻步行五分钟。很远,就看见一座长木椅上,燕麦白大衣底下两条闷闷不乐乱晃的腿。棕色的麂皮鞋尖蹭过石砖地面,侧边的银色拉链乱晃。
小姑娘不高兴地低着脑袋。
于是没有注意到他来。头顶与大衣同色的贝雷帽被拍一下,才仰起脑袋。
眉眼一竖,“你去哪了?”
“咖啡店。”
程京闻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
“怎么不告诉我?”
“和你走散了,临时起意。”
这不是谎话。南丰湖的活动有杜家注资,他临时碰见了杜渐成夫妇,意外也不算意外。把几天后的事提前交接了。
杜窈顿时鼓起脸颊,“走散了——你怎么不打电话找我?”
“手机没电了,才充上。”
他给她看屏幕上百分之十三的电量。
勉强接受这个回答。
但依旧不高兴,“给你下一次扣十三分。”
程京闻挑起眉峰,“老师,太狠了。”
“活该,”她说,“让你出门不充电。”
他轻哂一声。坐在她身边,“那老师,蛋糕可不可以加分?”
这话招来杜窈的白眼。
“同学,这么功利可不受老师喜欢。”
拆开包装。
拿叉子切了一块。很浓郁的奶味化在舌尖,并不甜,于是感觉更醇厚。
她满意地眯起眼睛。
“哪一家咖啡厅?”
“没记名字,”他说,“路边的。”
“在哪?”
“刚才走散的那条街上。”
“等下再去买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