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一刻。
补充,“还有脖子。”
“这看我心情。”
“老师怎么不公正?”
“这位要不及格的坏同学,”她哼两声,“这是老师给你走后门的结果,不要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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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程京闻在咬她的耳根时被一手掌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杜窈摸了摸一排牙印。
不满地竖起眉,“你是属狗的?”
“……我下次轻一点。”
“今天没有下一次。”
程京闻似乎格外钟情于她的侧颈。但杜窈难得在□□上有一次主导权,新颖,偏偏以磋磨他为乐。
一旁的微波炉叮一声。
她坐在流理台上,索性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帮我端一下。”
程京闻与她对视两秒。
还是把热好的小笼包拿出来,与倒好的醋一起端到桌上。
挺像大学同居的一段时光。
杜窈的公主脾气对他从来半点不收,该颐指气使的地方从不手软。
很不客气。
程京闻恰巧很喜欢这一点。无拘束地释放天性,才最显得关系亲密。
杜窈拉开一把椅子。
“你吃了吗?”
“吃了,”他说,“是给你买的。”
她便拿起筷子,夹在调羹上。小心咬开一个口子,喝汤,再一口吞下整个儿面皮与肉馅。动作慢条斯理,很文雅。
程京闻就坐在桌边看她吃早餐。
“下午想去哪里?”
一提到活动,杜窈立刻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开口,“我已经查好了,南丰湖今天有活动,我们去坐船。”
“好。”
见他应下。杜窈把早饭收尾,站起来,“我去洗漱。”
“嗯,”他看一眼桌上,“我来收拾。”
杜窈回到卧室。
才阖上门,顿生一种恍然的不真实感。
平淡又日常的相处。两个人对于身份的转换似乎不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好像本该如此,得心应手地做出该做的事。
杜窈走进盥洗室,在大幅的镜子前揉了揉脸颊。凉水洗过脸,清醒三分。
程京闻还没有予她一个确切的答复。
还要沉住气。
杜窈深呼吸一下。拿毛巾擦脸,才注意到方才耳根的咬痕颜色已经变深,绯红。
于是,也像吻痕。
脸上生出一点羞赧的酡红——
她撒谎了。
不是程京闻咬疼了她。
是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