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白攥紧她的手,把她扯回了身边。力气很大,指尖陷进柔软的掌心。
杜窈蹙起眉,抽动两下手。
纹丝不动。便去推他的胳膊,“疼……你干什么?”
孟砚白恍若未闻。
程京闻神情寡冷,讲话声也与户外凛冽的霜风相争。
“不巧。”
他视线低下,在一对紧握的手上视线停留片刻,眼神晦暗。
“你把设计师小姐握疼了。”
孟砚白神色一顿,眼镜上掠过一道光。
偏头,“疼吗,小窈?”
他手上力道已经松开。讲话凑得很近,杜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她抽回手,捏了捏已经有指痕的掌心。
不满,“你觉得?”
“对不起,”他这会依旧道歉得顺口,琥珀色的眼瞳很温柔地看她,“下次我注意。”
“没有下次。”
“好,”他没有半分嫌被撂面子的难堪,“都听你的。”
杜窈有点儿受不了,“好好说话。”
“说的都是真心话,”孟砚白顿了顿,“——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别生气。”
程京闻在一旁闲闲地开口,“看来,你不怎么招人喜欢。”
“是么,”孟砚白笑,“至少我愿意喜欢的人还在身边。程先生,再过两个月跨年,又该去守坟了?”
杜窈在边上顿时呛了一下。
程京闻不仅咒她去世,还恶毒心肠地给她买地立碑了?
她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
“守坟?”
“嗯,”孟砚白转过头,“小窈,你还不知道吧。程先生每逢跨年,都会去崇湖墓园坐一天,奠告心爱的姑娘。”
她的确不知道。
咬牙切齿,“好感人啊,程先生。”
小姑娘一双明亮的杏眼怒气冲冲地瞪他,红润的嘴唇不自主噘起来,隽秀的下巴上仰。即便生气,也很娇憨的少女姿态。
程京闻心里挺无奈笑一下。
解释,“谣传而已。去年跨年,我还在飞机上开会。”
杜窈在一旁不轻不重地哼一声。
孟砚白笑,“至少不是空穴来风。提到这,程先生有空不妨多去陪一陪你的白月光小姐——少来我们眼前晃。”
程京闻不由轻哂一声。
“不用,”他看一眼正无聊往窗外张望的小姑娘,“昨天刚陪过。”
“是么?”
孟砚白扶了扶眼镜。
“可我听说,程先生昨天从理渔急匆匆改了航班去南城,和一位姑娘待了一晚。”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