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孟砚白笑说,“下午记得来公司打卡,不然这个月全勤要扣了。”
杜窈吱一声,与他道别。
刚挂下电话,江柔便蹭到她身边,“孟老板这事……”
杜窈推开她的脸,“你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还有我什么好说的。”
“一开始不知道这女主角是你嘛,”江柔笑,“毕竟传的上京满城风雨。孟砚白把你藏得严实,没名没姓,正时外国企业那样多,大家到处猜,一个没中。”
杜窈眨了一下眼:“满城风雨?”
听她问,江柔来了兴致,“这事,其实最初没什么人知道,还是孟老板一次开会的时候接到了你的电话,撂了一屋子人出去接,后面还让了两个点赔罪,霸道得不行。第二天,才传遍的。”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好像历历在目。但杜窈倒一点记不起来经历过这种事。
只好笑地问:“谁这么倒霉跟他开会?”
江柔顿时沉痛地缓声:
“程哥。”
“……噢。”
杜窈表情一时变幻莫测。
真是孽缘——听个隔十里八里的八卦都能拐到他身上。
江柔笑嘻嘻地拿胳膊搡搡她,“这么说,程哥和孟老板,幸福二选一,选哪一个?”
“都不选。”杜窈瞪她。
江柔委屈,“优质男性摆面前了都不要。”
杜窈义正言辞:“男人影响我画图的速度。”
江柔:“爬。”
胡闹一会的功夫,手机震了一下。
杜窈收到杂志方发来的对接信息,就不再跟江柔多说,起身要回房间。
江柔冷不丁开口叫她:“小窈。”
“嗯?”
“你真的move on了吗?”
杜窈没说话。
良久才转过头,不满地提议:“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中英混说的习惯,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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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花都岛的日子很快就到。
天气还算好。
日光苍白,秋至的风瑟瑟地顺着窗户未阖严的罅隙吹过挂在墙角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杜窈心不在焉地趴在镜子前夹睫毛。
明明就是一趟公事公办的差旅,她却有点儿后悔,不大想去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上一次去,还是高中课外实践的时候——就是春游的高级说法。
体验不是很好。
当时蹬了双高跟鞋。
下船的时候,看着一地沙滩和石子路人都傻了,恨不得扭头就走。一问,才知道船一天一班,要走必须捱到明天。
杜窈的脚受不了这个委屈,艰难地走到酒店就不动了。听江柔卢豫几个人在小群里一言一句地报街边糖人甩得多厉害,大海的水多蓝,商店卖的小玩意儿多么新奇。杜窈嘴上说着不稀罕,但还是羡慕得要命,纠结好一会,还是打算去边上的集市逛逛——石子路应该比沙滩好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