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已经被他活生生气死了,这个惩罚还不够吗?
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两人都憋着脸不说话。
忽然,有开门声。
是梁景推门而入。
梁景似乎没察觉出屋子里的气氛不同寻常,笑着走到梁修身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柔声说,“爷爷,你放了岩逸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学校呢。”
梁修鼻子里哼了一声,起身出了书房,算是给两人放行。
岩逸送了一口气。
梁景朝岩逸努了努嘴,岩逸会意,跟着她出了梁家。
正值晚高峰,车尾黑色尾气伴着示警红灯一起映在车窗玻璃外。
不时有烦躁的司机焦躁的按着喇叭,嘀嘀声此起彼伏。
梁景转过头,岩逸骨节分明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白色的衬衫袖口收的紧紧的,往上翻了一小截,铂金扣反射着来往的车灯光芒,再往上是修长笔直的手臂,头发乌黑,五官俊逸清雅,桃花眼专注的看着前方,没有一丝不耐。
堵车扎样喧闹的环境里,他也能这么优雅沉稳。
男人只要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
自己从小见惯的富二代,多是在各色美女间游刃有余的调情暧昧,少有的几个专情的,不是长的抱歉,就是不够风趣幽默。
只有他鹤立鸡群一般出众,从不和女生搞暧昧,自律上进,儒雅绅士,长的也好看,堪称完美。
学校里,多少女生背后默默暗恋他不能自拔。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喜欢自己。
刚刚他拒绝爷爷的话,自己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
梁景忽的想起,几年前一个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女玩伴向岩逸表白之后,他立刻和她划清界限,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他便顾忌着对方的脸面不出现。
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不会也要躲着自己吧?
梁景:“你最近很穷吗?”
“嗯?”岩逸疑惑的看向梁景。
梁景促狭说:“穷到连雇我假订婚的出场费都出不起了?”
岩逸噗嗤一笑,压在心头的愧疚散了一些,笑说,“嗯,堂堂梁氏千金,我可雇不起。”
梁景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而认真道:“你也真是够傻的,骗骗爷爷有什么关系,等你拿回公司了,咱们再解除婚约不就好了,何必惹爷爷不高兴。”
岩逸:“那不是坑你吗?没事,我自己有办法。”
梁景:“大哥,你是从哪个裹脚布时代穿过来的吗?这是二十一世纪,离婚都不新鲜,何况假订婚,哪里就谈得上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