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楚烈冷冷喝一声,吓得那守卫不敢多言,牵着马退开了。楚烈阴沉着脸,带着满身阴寒的煞气走进了庄园,疾步行至墨紫幽屋门前。
屋门外的守卫一见他模样差点吓软了腿,“王爷,你的脸——”
“滚开!”楚烈骂道,那守卫连忙缩着脖子逃开了。楚烈几步上前,抬腿一脚踹开了屋门,正睡在屋门边的飞萤一下跳了起来,“谁啊,大半夜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被楚烈拖着推了出去,楚烈反手栓上了门,听见飞萤扑在门外拼命拍门大骂,“你开门!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将旁边一个极重的大木柜推了过来抵住屋门,才举走向做为墨紫幽寝室的西次间。西次间里燃着几盏夜起所用的小灯,楚烈绕过那做隔断八扇琉璃围屏,就看见躺在雨后天青蓝的床幔之中的那道倩影。那人穿着素白的寢衣背对着他,长长的乌发披散了半床,那玲珑的身姿在床幔和那几盏小灯微弱的光线下朦胧而妙曼,引得人心痒难耐。
“墨紫幽,你到底为何而来?”楚烈盯着床上的倩影,冷冷问。
楚卓然没有去西南,在玉山别宫被封锁,消息无法出入的情况之下却依旧能及时地设下圈套阻止了他的计划。这便说明白了,早就有人窥破了他的计划,授意过楚卓然,并安排好了这一切。毕竟金陵城皇宫里,若无韩忠的帮助和命令,楚卓然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地埋伏在宫中,他却无法察觉。
能让韩忠出手,幕后之人自然是楚玄。那么既然楚玄早就看穿了他的图谋,却为何轻易地让他抓到了墨紫幽?
“为了杀你而来,我说过,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这便是你我此生相逢的原因。”床上的人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那么,告诉我,你是如何将瘟疫传染给我的?我分明没有碰过你。”楚烈目光微冷,问道,“是不是那封信,你假意让你丫头送信给你弟弟,但你早知道那封信会到我手里,就在信上动了手脚是不是!”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楚烈又觉得不对,“不,不是,若是那信有问题,怎么我的手下无事!而且怎会让我发病得如此之快!”
“因为你并非染了瘟疫,而是中毒。”墨紫幽的声音淡淡在笑。
“中毒——”楚烈一怔,难怪他只出现了体表的红斑和水疱,却没有高烧不退等症状。
“那毒也并非下在信上。”墨紫幽笑道,“秦王,你仔细想一想,这世间除了苏雪君之外,有什么东西会让你贪婪渴求,爱不释手,不愿让他人多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