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没有来仓库,是因为在外面有事?”宁潇云又问。
迟望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昨晚算是他和启明晨摊了一次牌,但这件事他不太方便和宁潇云说。
走进电梯,涌进来好几人,闷热感更加明显,迟望总忍不住扯衣领上的扣子。
走出电梯,他长出了一口气。
宁潇云走在他身侧,说了句:“如果感觉热,就把扣子解开一两粒吧。”
迟望想也不想就说:“我也想,但是我不能解开。”
“为什么不能——”
宁潇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睁大眼看着迟望的脖子,仿佛透过衣服盯出了什么似的。
迟望推开了公司门,因此没能听到宁潇云的疑问。
他面朝着前台妹子,向她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早。”
之后他也向公司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
笑容可掬,平易近人,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同事们看上去显然没有没再像昨天那么拘谨。
会议室里空调开到了16度,宛如身在冰窖。
但等到会议进行到一半,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激动时甚至恨不得捋起袖子跟对方争论。
迟望靠着椅背,听完了业务主管向超对恒通物流的投诉。
“你是说他们有插手我们公司业务范围的嫌疑?”迟望在笔记本上轻轻划了几笔,“已经有业务员被影响到当月业绩,有这回事么?”
他后一个问题问的是财务部主管文斌。
文斌在笔记本电脑上迅速导出数据,并且形成表格截图发到了主管群。
迟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表格内容,点头:“我这两天会抽时间跟恒通的齐老板见一次。”
“说到恒通,”行政主管刘铭看着迟望,“你还记得当初来我们公司检查过的甄副局么?”
迟望嗯了一声。
刘铭继续说:“后来甄副局去了恒通物流,我听说齐老板的确递了红包,但被甄副局退了回来,不久后甄副局被调走了。”
“迟总,我感觉这其中是不是什么猫腻?”刘铭说,“齐老板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背景?否则为什么甄副局没有受贿,却对他行贿的事闭口不谈?”
迟望敲了一下桌子,刘铭马上闭上了嘴。
迟望看着刘铭的眼神很严厉:“这类事情,以后没有确凿证据,不要再往外传播。”
“你说齐老板行贿,是有影像资料,还是亲眼所见?如果都没有,只是道听途说,很容易就会被人抓住造谣的把柄。”
刘铭低下头:“我知道了。”
“跟恒通的对接,我会负责,继续下一个问题吧。”
迟望给了业务部门一管强心针。
会议结束后,他又找了刘铭去他的办公室,关上门重新听了一遍刚才会议上刘铭说起的关于恒通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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