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想在生日这天见到启明晨,但是跟启明晨的这通电话就宛如一个打破幻想的惊雷。
哪怕跟启明晨隔着电话,启明晨都不愿意说出“生日”这两字,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约了谁?”启明晨问。
“宁潇云,”迟望撒了个谎,“他老早就跟我约好了,过段时间他就要回锦城,明天我会陪他在吉市逛一会儿,买点纪念品回去。”
“你们要逛街,没必要非挑明天,”启明晨说,“而且你们不是住在一起么?”
迟望莫名觉得启明晨这句话有些带刺,忍不住怼了回去:“我们住在一起,但从来没时间一起去逛街,所以老早就选好黄道吉日,就定了明天了,不行么?”
启明晨没来得及说话,迟望又说了句:“明天我会给明悦打电话。”
说完迟望就把电话挂断了。
迟望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拿出手机来戳开聊天框。
与启明晨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他的那个问号。
他顺着滚动条往上翻了翻,翻到了去年他们停止联系的那一天。
在他生日的那个月,启明晨不冷不热地问他一句他为什么买房到江湾小区,只字不提他生日的事,于是他愤怒地回了启明晨一句,两人就七个月时间没再联系。
这一次他们也会闹成那样么?
迟望心情很糟糕,但又拉不下脸面去跟启明晨服一次软。
而启明晨也理所应当地并不会再多发一条消息或多打一个电话。
第二天迟望心如止水地忙完了当天的工作,下班到点的时候,宁潇云在微信上问了他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他回了句:“不用,一块儿下去吧。”
迟望的生日在锦城公司那帮旧识当中不算秘密,但分公司的新同事都不知道这事儿,迟望也没让宁潇云说出去。
他们就像往常一样普普通通地上了个班,再在其他同事眼皮底下一同下班回家。
走到公司楼下,迟望刚按开了车锁,就听到对面一声喇叭。
他抬头发现启明晨的车就停在对面。
在迟望发呆的功夫,启明晨从车上下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迟望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那台大奔,发现没再有其他人下来。
“明悦呢?”他问了句。
“她去买东西,一会儿我带你找她。”启明晨说。
“不用你带我——”迟望小声拒绝。
启明晨似乎没听见:“我可以坐你的车么?”
迟望始料未及:“?”
这时宁潇云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