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当初的启明晨是在不断逃避。
如今的启明晨就是在不断进攻。
迟望觉得这样的启明晨更难对付。
-我到酒店了
迟望眼神往下,看到启明晨发过来的这五个字。
这是怎么个意思。
报平安吗?
迟望想了想,回了句:
-到了就好
-你要睡了么?
-是啊,刚洗了澡
-刚才没接电话是因为在洗澡么?
迟望正要回答是,但又觉得不对劲。
我为什么事事都要向他汇报?
-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启明晨又跟他说了句。
-嗯,我睡了
迟望发完了这句就关了手机倒头睡觉。
虽然他这会儿心乱如麻不一定能马上睡着,但是只要他闭眼睛够快,心事就追不上他。
迟望翻了几次身,抡起枕头按在自己脑袋上,终于成功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起床刷牙洗脸,换完衣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启明晨昨晚发来的最后一句话孤零零地停留在了屏幕中间。
启明晨最后说的那句是:-晚安。
迟望抖了抖胳膊,迅速把手机揣到裤兜里,叼了一片吐司面包就出了门。
但是从他走进电梯按个楼层还哼歌的举动来看,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迟望开车到了公司,一上午都在埋头工作。
昨天虽然他询问了公司里没有紧急事务,但是一天之中堆积起来的工作仍有不少。
迟望不是那种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下属小事不搭理出了大事才来公司坐镇的老板。
相反,迟望从零开始创业,公司的大小事务他都是从亲力亲为开始的。
驰行开业第二年聘请了一位出纳,是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小姑娘,迟望直到她进公司三个月之后才对出纳这一块彻底放手。
迟望在忙着审核各类报表批改各种投标文件之余,接了好几通业务电话。
尽管驰行的业务部门已经日趋壮大,锦城的各个区域都有专属的业务经理,甚至也有专门负责周边城市的业代,但驰行所签下的订单仍大部分出于迟望之手。
迟望谈业务的能力也并不是与生俱来,只是亲和力这一点很难被人替代。
他对内没有架子,对外又谦逊有礼,再加上是驰行的管事人,有话语权,谈起生意少了不少阻碍。
但他没有架子并不代表对属下毫无要求,事事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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