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太子一直派人在搜寻他的下落,怎么到了宫门来了?还浑身都是血……”
“他身边的是?”
“嘘, 是苏尚书的女儿。”
苏宛菱与谭玉书并肩站着,耳边不断传来众人的议论声, 但她已听不到其他, 目光只与谭玉书一起看向高耸的宫墙。
谭玉书撩开衣摆,跪到了地上,他手中呈着一份奏书:“臣翰林院谭玉书, 上告太子!太子高巍奕于六年前在安山县磐寿村私采铁矿,炼造兵器贩卖敌国沂虎,并以铁矿养兵,在领克郡养私军五万!太子为灭口炸毁安山县水库大坝,致数百名村民身亡,又杀害十数位官员掩埋罪证!所有证据均有口供手印,今在此呈上!”
他此言一出,原本聚集在宫门口的所有朝臣全部都震惊了!
“什么?”
“什么铁矿?通敌的不是户部侍郎谭丛吗?”
“太子养了私兵?”
“安山县灾祸不是天灾吗?原来是人为的?”
有胆子大的官员已经上前来查看谭玉书手中的证据,这些证据全部是证人书写,数十份每一份都按了手印。
此时宫门已经开,有侍卫听闻了此事却不敢有所动作,毕竟这是在宫门外。
又一辆马车驶来,车上姗姗来迟的苏健柏垂着眼掀开了车帘,下了马车。人群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苏宛菱就跪在人群中,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他就站在十步之远的地方,目光淡淡看着她。
在谭玉书出现在宫门口时,他的马车也远远赶到,但他抬头命马车停下,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他不阻止,也不上前帮助自己的女儿。
这是苏宛菱做出的选择,上告皇族,若为诬蔑,那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不会为了一个女儿毁了整个苏家。
周围无数朝臣围着,苏宛菱陪同谭玉书跪在在人群中,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一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侍卫接了命令前来,将谭玉书手中所有证据全部收了起来,带入了宫中。
“谭大人,您身犯案子,得先去地牢关着。”另一列侍卫上来,“您夫人得随我们入宫一趟。”
“好。”苏宛菱就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我去。”
她转过身来,看着谭玉书,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把我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讲清楚的。”
就在她迈开脚准备离开的那一刻,谭玉书伸出手将她抱入了怀中。
那双手温暖而炙热,他将她抱在怀中,衣上传来淡淡的熏香气息,让她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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