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氏兴高采烈的前去迎接,只见门外站了一帮谭府的下人, 有些手中抬着箱子, 有些捧着托盘,上面摆放着金器玉件,纷纷鱼贯而入, 整齐的将所有东西摆放在院中。
站在最跟前的是一袭素雅长衫的谭玉书,玉姿挺拔,隽秀若画。
凤氏越看这个女婿越满意,忙上前道:“怎的今日就送了聘礼来,你母亲身体好些了吗?”
因没看见谭家母,她便关切了一句。
谭玉书拱手彬彬有礼道:“母亲身体近来康健了不少,今日是与我采买了一些东西,有些疲累便回了府,命我将聘礼送上。”
他说罢递上了礼单。
凤氏接过后也不看,径直交给了身后的管家。她知道谭家清贫,自然不在乎他们送来多少东西,只要女儿喜欢能嫁的舒心,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慈爱的上前一步拍了拍谭玉书的手:“辛苦你来一趟,宛菱刚好回府,你且去瞧瞧她吧。”
凤氏的这句话让谭玉书明显一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底波澜起伏:“是。”
凤氏的丫鬟引着谭玉书去了后院,他沉默的跟着,脑海却已是翻江倒海……他在成衣铺所遇到的那个戴着帷帽之人,果真就是苏宛菱!
苏宛菱并不知道谭玉书在府上,她因为白天遇到太子袭击,状态并不好,喉咙上又带着伤,只能用高领遮掩。
苏柔淑命人煮了梨茶来,给她温润养喉。
她端着茶正拂着盖,却忽然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抬起了头。
就在院前的拱门下,谭玉书就站在那里。
微风吹过,拱门上枯黄的树叶瑟瑟发响,落下的叶片交错在空中,淅淅沥沥落满一地。
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不清情绪。
苏宛菱一下子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她见到谭玉书这样的表情,便知晓成衣铺里他已经认出了他来。她手微微发抖,连茶杯都握不稳:“我是被太子诬陷的,我清清白白。”
谭玉书只静静站着,让苏宛菱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就是为了让你我心生嫌隙!你那样聪明,办成了那么多大事,怎么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你……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你想一想,我若真与太子有私,为什么还要拼命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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