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妩走在下班路上,她过了马路,没继续走,站在咖啡店外布满藤曼的围墙旁边,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徐文静。
徐文静迟迟无语,半晌,她冒出一句:“林芊也够……”大律师收住了口,后面那些词汇不说也罢。
陈妩对面的红绿灯红了又绿,秋天的凉风一阵一阵的,浇得人思路清晰。
徐文静:“如果许溯还拖着不去,你怎么处理?”
陈妩说:“周三之前还不给我回复的话,周四就交由法院处理了。”
徐文静一噎:“虽然我是站在你一道,但旁观者角度看你的确干脆果断,也狠心。”
陈妩:“这种事情只能快刀斩乱麻,越拖越难过。”
曾经陈妩是真心想和许溯在一起,当发现许溯和林芊又开始纠缠不断,她也想过是不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给许溯留了不少余地,最后许溯将余地的子都吃了,陈妩只剩下围墙。
陈妩想要打破围墙,林芊毫无顾忌、刻意在她面前献上的那一枚吻就是最锋利的电钻,现在墙破了一个洞。
许溯想要找水泥匠人,陈妩选择蓝翔挖掘机把围墙铲平。
等陈妩回到家楼下,门口站着许溯。
许溯看上去整洁了许多,刮干净了胡茬,头发也经过修理,如果不看他的黑眼圈的话,多亏一副好相貌,仍旧是很清爽俊朗的男人。
陈妩拿出钥匙,问他:“今天下班很早。”
许溯望着她,从陈妩远远走过来时就无法离开看她的视线。
无论什么时候,陈妩都是人群中最漂亮、最显眼的那一个,他知道陈妩和他一样难受,许溯有这样的自信,陈妩有多爱他没有人比许溯更清楚。
但陈妩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悲伤关在房门内,在房门外,她清新秀美,没有人会把她和婚姻联想到一起。
忽然,许溯一顿。
他的目光停到了陈妩拿着钥匙的手上。
他看了好一会儿,“陈妩,你把戒指摘了。”
许溯抬起一双愈发变红的眼睛,瞳孔漆黑,哽咽道:“陈妩,你告诉我是掉了,我重新买。”
陈妩沉默,她问:“今天中午为什么不回消息?”
许溯摇头:“你把戒指摘了。”
他的拇指不自觉地摩挲无名指上熟悉的戒指轮廓。
他还记得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她笑靥如花,像是新生的月亮,无暇,俏生生的,脸颊微微的红,当时的许溯被幸福充溢胸膛,牵着她的手,将戒指缓缓地戴入她的无名指。
他和她说:“我爱你。”
陈妩羞涩,但仍然抬着亮晶晶的眼睛和他说:“我也爱你。”
现在。
陈妩和他说:“周三我们还没有去民政局的话,周四我会提交资料到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