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妩的声音仍旧温温柔柔,可许溯听得想哭,因为他知道后来陈妩面对了什么。
陈妩望着许溯的眼睛,和他说:“你父亲说,戏子无情无义,让你别领我进家门。”
“别说了,老婆……”
许溯将陈妩摁进胸膛,用了很大的力,他低下头,他的头发与陈妩的头发摩擦,两人的脸颊都被对方的头发,刻出一点疼。
陈妩的声音有点闷:
“连这样,我都可以接受。毫不犹豫地结束演员这个身份,用你父母可能会看得上的,老师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在你父亲面前,我可能就像是一个抓住你这根藤曼的可怜虫——”
“求你,”
许溯心脏胀痛,“陈妩,求你别这样说自己。”
陈妩双手倚在许溯的胸膛,微微推开距离,双手捧住许溯的脸,眼神对视:
“许溯,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把你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三年了,哪一次不是这样呢?”
许溯张了张嘴,眼神有一丝茫然,
陈妩道:“许溯,我只在乎你。”
许溯听到她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你的父亲身上,而是你有没有和林芊说清楚,她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你家的餐桌上,对于你父亲提议的照顾她,来问我的感受?是谁给她的权力?是谁的纵容让她以为我会一味忍让?”
陈妩问他:“是你吗?”
许溯毫不犹豫,告诉陈妩:“陈妩,不是。”
陈妩点了点头,她离开许溯的怀抱,告诉他:
“那就不要让她再使这种无用的小心机来试探我。”
夜深了,许溯还在书房工作。
许溯最近的忙不只是因为林芊,陈妩知道他在准备一个跨国合作,其中牵扯公共关系、设计展览、文化输出——如果成功的话,他的公司能上一大步台阶。
陈妩热了牛奶,切了一盘水果给他放进去。
许溯心底发热,伸手去牵她,陈妩道:“生日快乐许溯,不要做太晚。”
混乱的一天——许溯这时候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今天在家里只吃了面,没有蛋糕;昨天有蛋糕,可是谁都没心思去点蜡烛。
今年的生日,许溯没有许愿。
陈妩的手机在她的梳妆台上已经震动了两次,只不过前面陈妩在洗浴和热牛奶。
手机还在震,陈妩把手机接起来:“嗨,文静——”
“嗨什么呀!”
徐文静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站在家里阳台上,把隔绝阳台和客厅的玻璃门关紧,还是趁着陈一嘉洗澡的时候才摸出来打的电话,偏偏一个两个都没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