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妩握住矿泉水瓶,望向他,
“林芊状态怎么样,有被欺负灌酒,或者失去神智?”
陈妩想起那两张照片,还有刚才林芊虽然孱弱但是并未失去神智的样子,犹豫道:“应该没有。”
“酒吧里的保安在他们身边?”
“对,里面的保安跟在他们身后出来,外面的保安给他们撑伞。”
周聿笑:“演偶像剧呢?”
陈妩倏地看他,
周聿收敛笑意,恢复面无表情:“抱歉。”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陈妩靠向车窗,水光粼粼的眸子哪里都不看,就盯着窗外。
嘴唇无意识地紧抿,两颊微微鼓起,和刚才的失魂落魄又不一样,针织衫下只露出两截雪白得发亮的手腕,手掌团成一团压在他的灰色衬衫外套上。
这是在生闷气,生了点他的气。
周聿无端有点想笑。
“他不该。”
车窗边的人竖起耳朵,
周聿在人行道前速度减缓:“许溯不该这样做,作为丈夫,他如果有事应该先和你说,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对,这是他错的第一点。”
“第二,他不该半夜去接曾经和他恋爱过的女性,如果对方遇到危险并且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他也应该先和你说,你们可以一起帮助那位女性——”
“直接说林芊。”
“你们可以一起帮助林芊,”周聿改正字眼。
“第三,作为有家室的男人,他自然而然地用那种抱法,的确逾矩。”
周聿的眸光在暗淡的车内看不真切:“许溯爱你,他只是一时没转过弯。”
陈妩心想:周聿难得说了那么多话,最后还是要为许溯开脱。
-他可能只是一时没转过弯。
但如果没转过弯,以后一直往她不想要的方向笔直行驶怎么办?
周聿安慰得很好,以后别再安慰了。
回到小区地下车库,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陈妩整个人充斥着倦意,捧起盖在大腿上的西装外套,外套泛潮,捏着湿湿的,是把她裙摆上的水分吸了过去,所以现在她的裙子倒是被烘干了一样,不再黏在腿上,能自然垂落。
两人关门下了车,
周聿锁了车,伸手问陈妩要外套,
陈妩低头看了一眼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潮湿的水迹看得不明显,捏在手里却能感觉到湿漉漉的:“外套被我弄湿了,需要熨一下。”
周聿:“我送去保洁店熨。”
如果周聿家里有熨烫机就也罢了,因为她弄湿的原因,周聿还要专门花钱送出去,陈妩觉得不大好:“还是我来吧,家里有专门熨烫的,平时帮许溯熨西装一直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