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算所说,确实有人刺杀他, 若不是不算出手阻拦,他怕不是现在已经住进了棺椁里。他虽然不愿意怀疑父皇, 但皇帝对他两个哥哥又禁又废可没见半点心疼。
他现在处境危险,荆缙外出剿匪,最悠闲的竟然是五弟荆纩。
至于皇祖母最看好的小七荆纵,近些日子不知道与他母妃闹什么矛盾,直接住进了太后的寝宫。
不算坐在门边,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怀里的鹦鹉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抚摸。
荆纪看了就来气。
“大师就不帮本殿想想办法吗?!”
不算叹气:“反正他们的话顶多难听点, 也不痛不痒,殿下那么在意做什么。”
荆纪拍桌:“不行, 我心里不畅快。”
不算拽下一根鹦鹉的彩毛, 举至荆纪的面前:“殿下是想因小失大,还是……一鼓作气, 直捣黄龙?”
荆纪盯着这根彩羽, 神色一怔:“什么意思?”
鹦鹉气的啄了不算一口, 它下口不轻,直接叨红了不算的手背。
不算弹了它硬喙一下:“就是这个意思。”
随即在它又想啄他的时候,捏住了它的鸟嘴。
简单的互动,荆纪却看得入了神。
不算低头看着鹦鹉,唇角微勾。
然而鹦鹉并不能理解,仍旧在他手下挣扎着。
贴身太监敲了敲门:“殿下,有人求见。”
被打断思路的荆纪不太高兴:“谁?”
太监:“姓章名盛,自称能为殿下解决难题。奴才拿不定主意,特来请示殿下。”
“章盛?”荆纪想了想,从记忆的边角刨出来一个人,“卫丞相的那个门客?”
他看向不算,后者耸了耸肩,示意他随意。
朝廷的这些暗流涌动是干扰不到灵秀楼的。
只有发生例如查抄皇子府的那种大事,灵秀楼才会关门几天。
荆缙走了,赵翠翠也走了,就连鹦鹉也被不算要了回去,钱妈妈也不敢强迫她表演,千面负责的部分她也帮不上忙,宫里有黑猫盯着,红胭这些日子无聊的很。
一只信鸽就在这时飞到了她的窗前。
夏日炎热,她的房间内摆着冰盆,飘散着丝丝凉气,飞了一路的鸽子进来就不太想离开,讨好的蹭着她的手指。
红胭顺了顺它的羽毛,思忖着,谁适合离京。
也许是时候叫那个比她更闲的梦想家来奔波一下了。
梦想家正混在老张的酒馆喝酒,并且在三天内放倒老张七次。
收到红胭的消息,他一口酒喷了老张满脸,提溜爬起来刮了胡子梳洗头发,仿佛换了个人,直叫老张看傻了眼,才知道和自己喝酒的竟然是个没及冠的小娃娃,自己还没喝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