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却青低着头,暗叹:可惜皇帝对他戒备太深,是绝对不会让他掌兵的。
荆纪站在侧方,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已经成了太子,剩下的三个兄弟两个不着调,一个还没他胸口高,根本就不用再另行做事博得声望。
皇帝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疼。以前还觉得自己几个儿子都不错,现在是恨不得回到他们出生的时候,直接把他们都掐死。
他重重一拍龙椅扶手:“满朝文武,难道连个能做事的都没有吗!”
几个平日偷奸耍滑惯了的差点一抖,其中一个眼珠一转,想了个好主意,出列进言:“启禀陛下,臣有一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伸手一点:“讲。”
“这合适的人选,正是六殿下。”
皇帝一怔,最近这些时日没见到小六,他差点把这个儿子忘了。
贤好本就站在皇帝身边,此时微微倾过身子,轻声道:“六殿下名缙。”
皇帝瞪他一眼,贤好立即直起身子两手握在身前,目视前方。
皇帝身体前倾,也不叫爱卿了:“你说说,怎么就合适了?”
这大臣干咳一声,正色道:“陛下,太子须在京城辅佐朝政,剿匪之事,也不需太子出手,否则我朝颜面何存?由此来看,六殿下虽年少太子几分,然而也有十七之龄,正需要些事情来历练成长。是以,六殿下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然而皇帝和贤好心里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剿匪的事。
只是朝廷百万雄狮,还怕保护不好一个人吗。
皇帝神情稍微松动,顿时又有几人站出来附和。
荆纪虽免除了被派出京,心情却不怎么美妙。
皆来源于早上出门之前,不算堵着门给他的一句话。
“不能让荆缙离京。”
深吸一口气,荆纪顶着数道目光,走出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有异议。”
皇帝伸手一摆:“说。”
“父皇,六弟虽即将成年,然而他回京甚至不足一年,修习练武尚且稚嫩,若是能多练上几年,待到及冠,定然比现在成熟许多。那时再行剿匪,也更加安全。”
说着,他神色黯然起来:“父皇,儿臣几个兄弟,五弟与儿臣并不亲近。”换句话说,五皇子连和皇帝都不亲近,仿若皇家的隐形人,“经上次荒北之行,儿臣才重新体会到兄弟手足之亲。朝中能人甚多,不必非要六弟踏足危险啊。”
好像也有点道理,然而这话从荆纪嘴里说出来,皇帝就不愿意听。
此事拖到了下朝,皇帝坐在御书房里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让荆缙出去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