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现在可不兴羡慕了,据说圣旨马上就下来,到时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来让哥几个香一个就放你出去。”
“这怀里揣的什么,让哥几个瞅瞅。”
……
在宏王府搜查的禁卫很快就搜到了更多的东西,皇帝看完之后,面色反倒逐渐平静起来。
贤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极力将自己和柱子融合在一起。
“朕的这个大儿子,真是好、好得很呐!”
这一刻,贤好知道,荆纮是彻底的起不来了。
鸿德二十一年春,荆纮剥除王位,幽禁王府,其母打入冷宫,无数官员受到牵连贬官入狱,名下商铺重新归国库所有。
显然那些禁卫搜寻的十分彻底,就连这些皇帝不知道的商铺也被搜了出来。
有数座钱庄赌场,却没有一个叫做灵秀楼。
百姓虽不知道宏王爷被剥夺王位终身幽禁,却能看到一群群的禁卫将王府团团围住,一箱箱东西往外抬,悲戚的哭喊声从高高的围墙里传了出来。
没人敢传皇家的话,只敢隔着老远翘首望着,想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灵秀楼的鸨母钱妈妈显然也收到了风声。
她一知道这事,就匆匆披了衣裳叫龟公陪着自己急跑了出去,一见王府外面的势头便知不妙,又赶忙跑回了灵秀楼,急的门都没敲,就跑进了红胭的院子。
“红胭姑娘,大事不妙了!”
彼时红胭正在沾着胭脂描唇,鲜艳的红在青铜镜中透出一股奇异的色泽来。
“什么大事值得钱妈妈这么慌慌张张的?”
钱妈妈一把将站在红胭边上的小丫鬟推开,自己挤了过去,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笑的难看极了。
她道:“红胭,我看到王府外面围了一群的兵,是不是出事了,王爷要是出事,咱们怎么办啊?”
红胭斜睨了她一眼,眼尾的红晕分外勾人,执笔的手在胭脂盒中沾了沾,在眉心点下一枚红痣,这才轻缓道:“妈妈急什么,就算王爷出了事,也不干咱们灵秀楼的殃啊。”
“不干——”钱妈妈不解,下意识想要反问,却猛地一顿,“你的意思是?”
“妈妈还是去前面检查检查,可不要再随便塌了台子,今夜还有姐妹们要演出,只是可惜……”
钱妈妈:“可惜什么?”
红胭唇角微勾,轻轻放下瞄笔:“可惜那些有钱的肥羊,怕是不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