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心兰这个女人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唐欣固然可恨,可文心兰的手段也实在令人发指。看这个女汉奸娴熟的动作,怕是平时没少干这个。
是时候处决这个女汉奸了,如果让这个女汉奸多活一天,就会多一个人牺牲。
一直到下班,白辛夷的情绪都很低落,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大家都以为她是被唐欣吓住了,只有文心兰明白是怎么回事。
到了下班时间,白辛夷换下演出穿的裙子,穿上自己的真丝旗袍,连妆都没卸,就匆匆地拎着手提袋离开了化妆室。
“心兰,牡丹怎么办啊?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没个好命?先是家里失了火,把家里的钱花光了,接着又是她爸爸腿断了,工作也没了,没钱看腿,牡丹这才到舞厅唱歌。要是她家里不出事,她现在还在读大学呢。”黄玫瑰等白辛夷走远了,才担忧地对文心兰说。
“唉,这个世道,日子过得都不容易。牡丹好歹有个好嗓子,人长得也美,总能养活一家人,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活活饿死呢!”文心兰伤感地说。
“对不起心兰,我忘了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人了。”黄玫瑰连忙向文心兰道歉,“心兰,你这么善良,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有好报的。”
文心兰淡淡地笑道:“但愿吧!”
*
白辛夷走出舞厅大门,正要招呼一辆黄包车过来,忽然看到有人冲她招手,竟是傅靖之。
傅靖之迈着大长腿,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自然地接过了她的手提袋:“累不累?”
“不累。”白辛夷有些诧异,这人演戏还演上瘾了。就像报纸上写的那样,甘愿做她的车夫。
“要不要趁热打铁,去我那?”傅靖之说过就后悔了,就在他以为白辛夷会拒绝时,就听白辛夷说了一声:“好!”
“走吧!”傅靖之如释重负,迈开大步走在了前面。
得到唐欣拿枪指着她的消息,他心里很不舒服,早就想过来找她。就算她不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他也有责任为她做点什么?他不希望有无辜的姑娘因为他被唐欣伤害,何况是她?
两人上了车,白辛夷扫了一眼车内,用唇语问:“有没有窃听器啊?”
“放心吧,没有。”傅靖之忽然有些好笑,“你上次坐我的车都没问,这次怎么想起来问有没有窃听器”
“还不是被文心兰刺激了,这个女人太毒了。”
“她做了什么?”
“唐欣下午拿枪指着我,我用茶杯将她的枪打落,文心兰拉住唐欣的手假装劝架,不知道对唐欣做了什么,唐欣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甩开了她的手。后来,我问她做了什么,她说她给唐欣用了一种药物,让唐欣慢慢全身溃烂中毒而死的药。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日本的细菌部队不缺这些东西,这个女人把自己当成了日本人,从不把中国人的生命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