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塘的书房也没什么新奇的东西,书也没几本,清河公主看到窗旁花架上放着一白瓷瓶,里面放着几枝桃花,已经枯萎,看起来已经放了许久。
他这书房如此古朴大气,一点花哨也没有,那桃花显得有些突兀,加上已经枯萎,清河公主看着只觉得十分碍眼,便抬脚走过去,想要把那枯萎的桃花拿出来扔了,然而她手刚碰到那桃花,身后便传来江北塘严厉的声音:
“别动。”
清河公主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回头看向江北塘,见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她走来,脸色阴沉不定。
清河公主觉得江北塘似乎有些动怒,内心不明所以,不就是一花么?
眼看着江北塘走到她面前,夺过了那花瓶,不给她碰,好像那花瓶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清河公主瞬间气乐了。
“这桃花已经枯萎成这样,还留着做甚?不如扔了,你喜欢本宫再给你弄几枝鲜艳的回来?”清河公主原是一个精致的人,看不得这影响美观的东西。
江北塘目光泛冷,并不理会她的话,拿着花瓶转身而去,隔了片刻,才淡淡道:“不劳烦公主。”
清河公主怔在原地,看着他将花瓶放到案上,丝毫不打算扔掉那已然枯萎的桃花,内心不禁觉得怀疑,她眯了眯凤眸,随口一问:“这桃花莫不是哪位姑娘替你插上的?”
江北塘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仍旧冷冷淡淡,没有一点温情,“此事与公主无关。”
清河公主不由蹙了黛眉。
到时清河公主其实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内心并没有怀疑那桃花是那个女子摆放的。而直到几年后之后,清河公主才知晓李兰芝喜欢桃花,而那桃花大概是李兰芝摆放上去的,然当时的清河公主只是一心计较江北塘对自己冷淡的事情。
“江北塘,你把本宫撇到一边,爱搭不理,是何意思?”自从进来开始,他便一直故意冷着他,清河公主是因为觉得亏欠他,才容忍下来,可她到底是颐指气使的脾气,哪里受得了他一直冷待她。
清河公主走到他近旁,与他隔着书案相视,“还有,你总说这事那事与本宫无关,你如今已经是本宫的驸马,你的事便是本宫的事。”
听闻“驸马”两字,江北塘心中不由涌动起怒火,然而事已成定局,怒又有何用?江北塘原本以为清河公主虽然娇纵任性,但还是讲几分道理的,直到被陛下赐婚,求见她不得,江北塘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清河公主的骄纵强势。
与清河公主骄傲的眼神对上,江北塘彻底地意识到事情再无转圜余地,他愤怒的心忽然变得无比平静,他目光紧攫着她美艳动人的面庞,内心毫无波动,沉默片刻道:“今日公主以强权逼臣就范,臣不敢不从,只是公主需知,臣并不爱你,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臣都不会爱你。”
江北塘逐字逐句地说道,语气无比坚定与认真,清河公主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其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当初之所以不见江北塘,便是担心他会放下身段求她。如今江北塘这番强硬冰冷的话语,彻底触到了清河公主的逆鳞。
清河公主先是怒,而后又笑,笑得风情万种,“无妨,本宫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行,你若连人都不肯给本宫,你可以去死,本宫不拦你。”
就算不爱也无妨,就算痛不欲生也无妨,她就是要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