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是从苏雁儿那里拿的,不过温庭姝给了银子,苏雁儿原本不肯收下她的银子,但温庭姝不愿意白拿人家的东西。
见她无视自己,江宴无奈地笑了笑,这都要怪他那日真把她当成小羊羔吃干抹净了,结果她气得好几日都对他冷冷淡淡的,江宴随意地坐在妆台一角,含笑望着她,“姝儿,今日去哪里了?”江宴一边说着一边要碰她的脸。
温庭姝别开脸没让他碰,“你坐在妆台上做什么?快下去。”
江宴扬着凤眸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怎么,只许你坐,不许我坐?”
温庭姝一抬眸,撞进他暧昧不清的目光中,知他故意提起那夜之事,温庭姝脸一阵红一阵发烧,她努力维持着淡定,
“我今日去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遇见了一个熟人。”温庭姝目光隐含深意地看向他,“你猜是谁?”
“是谁?”江宴兴致缺缺地说道,伸手拿起妆台上的胭脂,随意看了看,又用指尖沾了点抹在温庭姝的唇上,那唇瞬间变得娇艳欲滴,让人禁不住想品尝一番,“姝儿,你真美。”他由衷地感叹道。
温庭姝对他时不时的夸赞已经习以为常,心中波澜不起,“我见到了苏雁儿,她如今开了一家胭脂铺。”温庭姝瞥了眼他手中的胭脂,语气淡淡地说道:“胭脂就是在她铺子里买的。”
江宴闻言笑容微僵,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胭脂,像是急于撇清什么一般,他擦去指尖上的胭脂,又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姝儿,你见到她就见到她呗,和我说做什么,我与她可没有任何关系,更不知道她来了京城。”江宴怕极了她要与他秋后算账,又怕苏雁儿会对她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温庭姝与他对视,温庭姝总觉得他那双凤眸中有股浓浓的求生之欲,内心不由有些好笑,“是你问我去了哪里,我只是回答你而已,你心虚什么?”
“姝儿,我没有心虚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江宴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笑得淡定,实则心有余悸。
温庭姝其实并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只是因为他总是故意提起那些羞涩的事来刺激她,所以她才故意提起此事也让他急一急罢了,温庭姝笑道:“她如今已经另有所爱,你别自作多情,以为她对你恋恋不舍。”
察觉温庭姝没有生气之后,江宴彻底松了口气,他不想对此事发表任何想法,苏雁儿过得怎样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不想说错话惹得温庭姝不满。
是夜,月明如水,温风似酒。
还没到睡觉的时候,温庭姝打算看看书,江宴处理完一些公务后,回到卧房,见她闲着,便提议:“姝儿,外边月色很美,要不要去秋千架上坐一坐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