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听着她娇嗔的话语,唇边弧度加大,没有再拂她的意,定定看了她片刻之后,才起身,捡起地上的外衣穿上,
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江宴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气,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畅快,差点忍不住高喊一声,但怕惊着里面的人。他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
秋月知道他们定会要水,便早早让厨房备了水。
水送进来后,温庭姝也不管江宴,自己先去洗了澡,江宴还想跟着她进浴室,却被她推了出去。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后,温庭姝立刻躺到床里侧自己先睡了。
江宴从浴室出来,本来还想把人哄好,却不想温庭姝已经进入了黑甜乡。
江宴坐在床畔,看她突然翻了个身,面冲着他,一手拖着香腮,身上拥着薄被,露出一条手臂,脸上的红晕还未曾完全褪去。
江宴唇边浮起笑意,伸手将她的手臂放进被中,随后熄了灯火,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将她揽入怀中,与她共枕而眠。
* *
次日一早,温庭姝洗漱之后,坐在妆台前由春花帮她梳妆。
温庭姝坐在圆凳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颇有些别扭,说到底这都要怪江宴,本来这就是一个正常的梳妆的地方,可经过昨夜之后,温庭姝再也无法正视这妆台。
看着镜中的自己,温庭姝满脑子都是昨夜放浪的自己。
“小姐,您这翡翠玉簪怎么断了?”春花见温庭姝今日仍旧一身翠绿的衣裳,便打算拿出那只翡翠玉簪给她搭配,却发现那根簪子断成了两截。
春花皱了皱眉头,又道:“小姐,是不是秋月没注意把它摔断了?”
温庭姝目光瞥向那只簪子,眸中闪过尴尬之色,昨夜她的发缠在镜子的浮雕上,簪子掉地上断了,温庭姝脸微微发烫,正想着如何解释,秋月却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了春花的话。
秋月不满地看向春花,道:“春花,你别冤枉我,那只簪子昨夜还在小姐头上好好地戴着呢。小姐,你说是么?”
温庭姝脸上浮起抹羞赧之色,她微点头,若无其事地回答:“嗯。是我不小心摔坏的,不关秋月的事。”
春花有些疑惑,小姐一向行事稳重,从来不会摔坏什么东西,除非是故意的。
春花实在想不通温庭姝为什么会不小心摔坏簪子,内心虽是疑惑,但她也不敢多问。
温庭姝见春花没有追问,内心正要松一口气,目光忽然瞥到妆台下的一些痕迹,温庭姝心猛地一跳,她侧目看了春花一眼,见她没有注意自己,便不动声色地拿出罗帕擦干净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