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庭姝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江宴的身影,温庭姝并不知晓他是何时离去的,温庭姝心中浮起些许愧疚,以前她还未与宋子卿和离时,每次与宋子卿同榻而眠,她必定都会醒得比他早,或者与他一同醒来,因为要伺候他更衣洗漱什么的,这原是作为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温庭姝不禁想到自己与江宴几次同榻而眠,都是在他去后才醒来的,江宴会不会觉得她懒惰?温庭姝暗想下次自己一定要起得比他早。
温庭姝推枕而起,只觉得浑身清爽,并没有出汗的感觉,突然记起来昨夜迷迷糊糊间,江宴好像抱着她去了浴房。
想到昨夜的事,温庭姝耳根有些发烧,穿好衣服后,秋月也不见进来,这丫头也不知去了哪里?
温庭姝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门,走出了屋子,便看到秋月和李擎站在庭院中的银杏树下,不知在交谈什么,虽然距离很远,温庭姝仍旧感觉到秋月此刻十分害羞,唇角一弯,笑了起来。
秋月忽然转头往温庭姝这边看来,看到温庭姝,她慌慌忙忙撇下李擎往她这边走,李擎并未过来,只是隔着老远冲着她躬了躬身子,便离开了。
秋月走到温庭姝身旁,小脸红扑扑的,根本不敢直视温庭姝的目光,“小姐,李擎是帮世子拿糖炒栗子过来的。李擎说世子有公务在身,得傍晚才能回来。”
听到江宴不在,温庭姝内心微感失落,淡淡回了声:“嗯。”
温庭目光带着思考地看向秋月,她知道秋月对李擎情有独钟,否则她也不会一直不肯嫁人,她至今仍记得当初春花嫁人时她那羡慕的目光,那目光可不像是想当老姑娘的神情。
秋月见温庭姝一直盯着她看,愈发地不好意思起来,忙道:“小姐,奴婢伺候你梳洗吧。”
温庭姝点了点头,而后笑问:“秋月,你老实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李擎,若是喜欢,我改日便与世子说,把你配了李擎,若是不愿意,我以后便不再提此事了。”
秋月听闻前面的话原本还不愿意承认的,但听了后面的话又慌了起来,她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就算奴婢愿意,那块木头疙瘩也不知道愿…愿不意啊。”
温庭姝莞尔一笑,道:“我会让世子问一问你那块木头疙瘩愿不愿意的。”
秋月脸更加发烫,“小姐,您可千万不要与世子他们说,奴婢同意了,这羞人答答的。”
“你也知道害羞。”温庭姝轻摇了摇头,笑道:“好,我不说。”
秋月这才放心,而后笑嘻嘻地说道:“小姐,您与世子和好了?”
这下轮到温庭姝脸红起来,温庭姝垂着粉颈,微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进屋,秋月偷笑着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