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内心感到无比混乱,她要如何解释?解释说那不是她的本意,自己因为他纠缠着她不放,她怕自己心软继续与他纠缠,才一时冲动说出了那样的狠话?这怕是会更加伤人。
她昨夜请他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说他没放在心上,可是事实上,他一直都记得。
“对于那番话,我很抱歉。”
江宴看着她露出一脸自责的模样,心口不由急剧起伏了下,他伸手想抚额头,然到了中途又放下,他闭了闭眼藏下那沸腾的情绪,片刻之后睁开眼,眼底已经波澜不起。
“温小姐,你真不必自责。你当初说的话的确是对的,我甚至应该感激你说出那样的话,让我变得清醒,意识到应当去做什么。所以你不必在意我母亲与你说过的话,她只在欺骗你。”
江宴内心感到难堪,他宁可她像当初那般严厉的指责自己,也无需她的怜悯与愧疚。
江宴无法再平心静气地与她继续交谈下去,“温小姐,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告辞。”江宴起身转头离去。
温庭姝跟着起身,拦住他的去路,“我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我是真心想向你道歉的。”
温庭姝其实无法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此刻看起来还是很冲动,这让她更加无法放心,觉得他简直就是要去送死。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江宴转个弯,大步走向门外。
温庭姝此刻心乱如麻,想都没想就冲到门口,背贴着门挡着他离去,看着他惊讶的神色,温庭姝也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了,脑子里以前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句:“你真的要去战场么?”
江宴以为自己昨夜已经与她说得够清楚了,也认为他们是真分开了,可她如今的行为却让他产生错觉,他们还是情人的关系。
江宴的脸沉了下来,然过了片刻,他又莫名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温柔,“温小姐,你是真希望我不去战场么?”
他突然改变态度,让温庭姝有些奇怪,又莫名犯怵,但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江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唇贴在在她耳畔轻语:“如果你此刻愿意伺候我,我或许可以改变主意。”
他的语气温柔中又透着几分邪气,温庭姝愣了下,下意识地问:“怎……怎么伺候?”
江宴另一手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腹下。
温庭姝猛地吓了一跳,立刻抽回手,推开了他,心中又气又羞,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下流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