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虽然不赞同自家女儿的行为,但是宋子卿先欺人太甚,方夫人缓和了许久,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姝儿,此事我先写信告诉你父亲,你父亲与他父亲同朝为官,此事不能闹得太难看,说到底,你和宋子卿都有理亏的地方,此事宜私下了断,绝不可张扬出去,免得你名誉受损。”
温庭姝见母亲没有指责自己,还赞同了他的决定,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女儿知晓了。”
从方夫人的房间出来,已经是二更天,碧空幽深,月色朦胧,秋月提着素纱灯,给温庭姝引路,两人同回萃雅楼。
“小姐,夫人答应您与姑爷和离了?”秋月见她神色轻松的模样,不禁问。
温庭姝微笑点了点头,她其实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干脆地同意此事,她原本以为要与母亲磨一阵子。
“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回来?”秋月一想到能够回温府,内心其实感到很欢喜,在宋府实在没有待在温府自在,而且小姐每次都与江世子在宋府幽会,让她总是提心吊胆,夜里都无法安眠。
温庭姝闻言心微微往下沉去,几不可察地叹了声,“待秋闱过后吧。”
“那夫人答应您与世子的亲事了么?”秋月又问。
温庭姝面色平静:“我并未与母亲提起此事。”
对于嫁给江宴这事,温庭姝仍旧有些犹豫,但让温庭姝觉得奇怪的是,母亲同样也只字不提,母亲不应该希望江宴负责的么?为何竟提也不提?
次日,温庭姝一早便起来了,她昨夜睡得很好,大概只有在自己家里,才能睡得如此安然香甜。
昨夜临睡前,她还担心江宴会突然出现,好在并没有,他大概还不知晓她回了温府。
温庭姝昨天其实有些生江宴的气,因为经过秋月的提醒,温庭姝觉得成亲那夜戏弄自己的人是江宴。
昨夜她又回忆了一下成亲那夜的情形,愈发肯定戏弄自己的人便是江宴,那时候她便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温庭姝之前以为是宋子卿,内心感到十分厌恶,但得知是江宴之后,她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厌恶,只是有些生气。
今日醒来,内心的气却莫名地平息下来,只是好奇江宴为何要那般戏弄自己。
温庭姝刚梳妆完毕,秋月便笑盈盈地从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画轴。
温庭姝看到秋月手上的东西,不禁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