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不到午时,温庭姝问道:“夫君不是在书房温习功课么,怎么回来了?”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淡淡说道:“我回来取点东西。你去了何处?”
温庭姝总觉得他似乎在打量自己,温婉一笑,道:“方才去了一趟梨香小院。”
宋子卿听闻她又去了梨香小院,内心不禁又多想起来,然脸上仍旧是一副清淡神色,“是去看书么?”
温庭姝点点头,“近来婆婆让我歇着,无事可做,便只能看看书了。”
“你之前不是爱作画么?”宋子卿问。
温庭姝回道:“近来没有什么灵思巧想,便没有作画。”
两人一同回屋,宋子卿回了内房,温庭姝没有跟过去,而是坐在外头,不一刻宋子卿走出来。
温庭姝起身,问道:“夫君又要去书房了么?”
宋子卿点点头,便径自出屋离去。
温庭姝看着他离去之后,才回到圈椅坐下。
秋月皱着眉头道:“小姐,你有没有发觉,姑爷这两天总是怪怪的,好像总在试探什么似的?”
温庭姝也觉得如此,但她没应声。
秋月心里总是有股不安的感觉,忍不住劝道:“小姐,奴婢总觉得姑爷好像怀疑您了,这几日您还是别和江世子见面了吧。”
“嗯。”温庭姝轻声应,想着江宴对她说的话,陷入思索。
午时,宋子卿并没有回屋和温庭姝一起用膳,而是在书房里吃了,呆了几个时辰后,便去了孙氏院里。秋闱将至,孙氏叮嘱了他功课上的事,之后又催促他赶紧和温庭姝生个孩子,宋子卿听闻孩子一事,内心不禁有些烦躁,从孙氏那处离开后,他仍旧回了书房。
坐在书案前,宋子卿却看不下任何书,他闭上眼靠在圈椅上,不禁想到了他纳妾那日温庭姝目不转睛看江宴的模样,又想到温庭姝常常去梨香小院,甚至有时候夜里也去,那个地方最是幽静,且因为闹鬼无人敢踏足,以及前天在园子外看到的那抹红影,从假山洞里慌慌张张走出来的温庭姝,宋子卿又想到关于江宴的那些风流韵闻,突然间睁开眼睛,目光渐渐变得阴沉。
宋子卿看向外头,红日西坠,已是傍晚时分,他起身离开了书房,回了主院,秋月正坐在廊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晚霞,看到宋子卿归来,她连忙起身迎上前,行礼问安:“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