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是……”他语气好似微微有些情绪,但却不足以叫人辨明,“一直知道谁才最适合我。”
闻言,迟溪微微意外,她那句回答,其实可以理解为,如果之前有合适的她或许很早就谈了,但任医生不是,他似乎很执拗地认准了什么,而且话有些深意。
“谁最适合呀?”
他笑了下,反问她,“除了坐在我身边的小磨人精,还能是谁?”
迟溪哼着声贴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臂,都叫她磨人精了,那便好好磨磨他嘛。
于是任医生不得不单手开车,空出的一只手任由她摆弄,揉揉这摸摸那,接着听她偶尔猫叫似的溢出一声难耐的哼唧声。
任屿舟喉结滚了下,握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同时跟着紧了紧,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深壑风情,他一手竟都难以完全覆满。
迟溪脸色酡红着自己系好上衣衣扣,也忘记去深思任医生方才那番意味深深的话,只以为他是在故意逗趣她。
……
他们回到滨市已经半夜九点多,任屿舟把迟溪送回家休息,然后第二天一早,他直接就开车过来,在她家楼下静等。
“谁能想到我休息日还要六点多起床……”
迟溪脑袋晕晕的,后悔自己昨晚听了任医生的话,大早清就开始搬家,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她带着口罩,也没化妆,提着一个大行李箱,一脸睡眼惺忪地走到任屿舟身边,然后放下行李低头往他怀里钻,接着还不忘在他身上蹭一蹭,姿势有些像抱着一个软软的大枕头。
好舒服……
“乖,没睡醒回去再睡好不好?快上车,让你起这么早搬家就是担心被偷怕。”
任屿舟左右环顾一圈,确定没有人在,这才放松了几分警惕,而后抬手摸了摸迟溪的头发,作以安抚。
迟溪则自然而然地撒娇,双手搂在他腰上:“再给抱一会嘛。”
任屿舟当然是冲宠着由着她抱,等她终于满意了,这才把人放开,帮她往后备箱装箱子,只是抬起来才发现箱子并没有多么重。
“行李就这么点?”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手上又轻松地掂了掂。
迟溪困意还未全部消除,闻言眨了眨眼,没精打采地回道:“对呀,这我都不想带。”
看她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屿舟心头不由冒出一股无力感,是他一厢情愿做了这个决定,固执地想要打破内心拘束和她提前同居,而她则是半推半就答应的。
现在看来,她随身只带了这么点儿行李,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在他那里久住,答应他也不过玩味新鲜?
他薄唇紧抿,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努力,他宽慰自己,迟迟能答应已经是最好的回馈了,他不该太贪心。